彩停在原地看著人忙活,終於意識到慚愧,她自己扔下人跑了個沒影,東西全讓人收拾去了,是個做女主人的樣嗎,這可不是山上了,要是再不能幹點,難說真被人給嫌棄了。
還有說好的回家後做好吃的給人嚐鮮的,這說話跟放屁似的,真的大丈夫。
自我檢討完畢,安彩跑過去,揀出裝米麵的麻袋就要往廚房裡面裡拖,還沒拖動一下,旁邊就出現個高大身影,單手一拎就起來了,然後看著她,意思明顯,是問她往哪裡放。
“放到廚房去吧,我去拿盞燈籠,你再等會,我包餃子給你吃。”安彩說出這話還是沒什麼底氣的,畢竟餃子可說不上好東西,可如今這番,也實在造不出來別的了。
木頭沒等她取來燈籠,就自顧自的把另幾袋裝調料菜蔬的也一併拎了進去。
安彩看他進去,只能看著樑上的燈籠傻眼,憑她的身高捋直了也只能摸到穗子,一時半會還不知道哪裡去找凳子。
結果木頭從廚房間出來,見她還站著傻看著燈,過來一勾手就把燈籠給取了。
燈光昏黃在他的臉上映出明暗光線,暗自檢討自己到底是要哪樣的安彩,總覺的在木頭的眼裡她已經是廢柴確定。
安彩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自己給自己打氣,絕不能再讓人小瞧了,結果進了廚房即發現,灶頭明晃晃的點了盞油燈。
她這招子是瞎的嗎,多事找什麼燈籠。
“原來有燈,呵呵。”安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味傻笑矇混。
“這邊都有我來,你出去吧,真的。”安彩著急要把木頭趕出去,再讓他留下,那印象再難轉回。
木頭被他退到門口,不確定看了她很多眼,最後安彩狠狠的一跺腳,佯裝要生氣,才默默轉身走了。
沒人旁觀安心不少的安彩在廚房裡好好轉悠了一圈,心裡終於有點數了,這才去柴房找了燒火的乾柴,準備先把灶頭燒熱了再說。
灶上兩口大鍋,從院子裡的大缸裡打來水洗鍋,完後一鍋燒水,一鍋準備用來下餃子用,等著水熱,剁菜肉,絆餡,和麵,包餃子,叮呤噹啷在空曠的院子裡,持續迴盪,門口暗處一直站著的人在開啟的窗縫處看了半響,這才悄悄的隱去。
好不容易有了二十個,先下去一鍋,蓋上鍋蓋,手下不停繼續包,等案板上,排列出了更多胖乎乎的餃子,女子用手背擦了擦,幾根絲縷飄散的頭髮黏被黏在汗溼的額角。抬手提起鍋蓋,白霧茫茫升騰,遮蓋了她整張臉,卻掩飾不住不經意間發出的燦然笑意。
盛起一碗加了點調料就做成一碗水餃,把剩下的餃子都投放進去,再次蓋上鍋蓋。
忙活半天總算看見了成果,安彩是真的盡力了,灶頭不熟,柴火燒熱用了半天,和麵絆餡各種出錯,還在食指上劃破了一刀,正想找布扎一下,結果一眨眼它自動癒合好了,安彩也是看傻了眼,自動自發的消化了神奇一刻。這身體如此耐磨,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當下大開大合繼續幹活不停,只是眼看著這幹活的手藝倒退到穿越以前,真正是還挺讓人無奈的。
“木頭,木頭。”一時找不到托盤,安彩找了板凳想叫人過來吃。
也就站在廚房門口叫了兩聲,就有身影出現的在前後院相連的走道上。
“好了,廚房熱就在這裡吃吧,怎麼樣。”安彩見他過來,就招招手說了一句,轉身就進去了。
“你先吃,這邊還在下,好了給你添上。”
安彩此時正拿著水瓢把另一鍋裡的水往桶裡倒,她剛才已經看見臥室裡間有個她心儀已久的洗澡木桶,能在新家裡好好洗個澡,那再好享受不過。
話剛說完,手裡的瓢就讓了接了過去,安彩頭都沒抬,劈手就想要去搶過來,“這活我來就好,你吃你的去。”
木頭根本不聽她的,把她輕巧的推開,熱騰騰的水讓他穩穩的倒進了桶裡。
“好吧,好吧,”安彩退後一步,澆紅的手往袖子裡一藏,就去看鍋裡的水餃,雖說傷口馬上痊癒,但疼還是真疼。
眼見水餃全浮在了水面上,再一口氣就能差不多,熱水也全部舀好,安彩再次招呼,“別管了,這碗快涼了,過來吃。”
安彩想把先頭盛出的那碗給他,結果人自動接手了新出鍋的那碗。
好吧,他不怕燙,她怕,安彩又從自己碗裡舀出十個到他碗裡,忙了半天確實也餓了,也管不了其他,埋頭苦吃起來。
味道還算過的去,雖說做的粗糙過程也費力,就這結果安彩還是挺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