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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完,木頭早就吃完自己的那份,坐在一邊看著她。
“飽了嗎?”安彩看著他的眼神又是一陣不確定的心虛,“今晚時辰不早了,要是還餓,就只能忍著了,我明兒好好做。”
木頭伸手過來,拇指摸著她的臉頰,先是輕輕的撫了幾下,後頭就加重了些力道想要擦去什麼似的。
安彩莫名只是傻傻的對著他看,也許是四下過於寂靜,也許今兒這頓伙食,其實是他們在山下第一頓有她親手做的,兩兩相對,吃的人還是他,其中意義不言自明,讓她心下迷糊之時,更多的感觸油然而生,哪怕那人做她夫婿多年,也從來不曾這般與她共食,每次都是親自送進去書房讓他單獨食用,當時婆婆說不要打攪他的課業,現在想來怕是她不配。
臉上被重重的掐了一下,飄忽視線聚集,這才發現,木頭深皺著眉,不悅上臉。
“幹什麼,疼。”安彩被掐醒,拍開他的手,很是不滿。
“不許。”木頭吐出兩字,看著她的眼神更為冷酷。
“呵呵,”安彩紅了臉,確實是有夠缺德的,看著男人心裡卻想起另一個男人,你還能更不要臉嗎,求饒道,“知道了,話說很疼耶,鬆鬆手成嗎。”
“啊,”安彩驚叫,木頭鬆手放開之際,回手就把她摁進了懷裡,緊的她差點喘不上氣。
緊跟著天旋地轉,就被抱起離了地,還沒回過神來,就出了廚房往後院奔去。
“哇,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安彩驚呼,她還有很多事沒忙完呢。
這次是說什麼都沒用,她剛才的行為明顯就觸到了某人神經,難說人家已經忍了她很久,在此刻終於爆發了。
主臥的門被人一腳踢開,房中火盆從他們進來時就燒著,如今整間房都充斥著暖意。
安彩還想說些什麼,就被人扔到了鬆軟的棉被上,捱上那一刻,她直接炸毛了,翻身就想跑路,還沒摸到床沿就被人給壓了回去。
“啊,不行,聽我說,嗚……”
☆、第15章 不會打算的安彩
“這日子沒法過了,”安彩閉著眼躺在床上,手被人拉扯到床沿外,實在憋不住氣又砰砰敲擊床板好幾下,只是冬日床鋪鋪墊的厚實,只聞悶悶響,沒啥氣勢,“這算怎麼回事啊,還讓不讓人睡覺。”
“你睡你的。”木頭雙目聚焦,正用石刀劃拉她的手心。妖異花卉在他手底下剎那綻放,紅珠垂掛頂心,這次似乎有說不出的芳香迷人之氣逸散開來。
安彩先是愣了愣,但後頭被他那句話給震回了心神,開口就是破壞氣氛的怒喝,“狗屁。”
罵出聲來還覺得不解氣的啐了他一口,言猶在耳,這話首次出現還在昨晚的要緊關頭,她被做的死去活來,慘兮兮的好話說盡,反被他翻身側壓在身下,見她吃力不住,忽神來之筆在她耳邊噴了這麼一句,當時的她激靈靈一個大抖啊,接下來的慘況不說也罷。
清晨,高消耗嚴重缺乏睡眠的她補覺正酣,就被人一刀疼的透心涼,睡意全消,起床氣噴湧暴漲,結果又輕飄飄被灌了這麼一句,這簡直就是舊恨未消新仇又添。
掙扎著雙手撐起上半身,趁著他辦完事放手的空擋,撲過去啊嗚一口就咬上了頸肉,真是牙癢的欲罷不能,不洩憤活不下去。
木頭動都沒動一下,把新得的紅珠藏進懷裡,手伸到她的後背,拉起下滑的棉被,包住了□□在外的肌膚,還愜意的探進手去尋摸到小丘好一陣揉捏。
安彩被底下的動作,徹底搞傻,鬆開叼住的肉,低頭看了一眼,又疑惑的抬頭與人對視後吶吶,“你在幹什麼?”
天,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啊,野人不用蠻力,改玩調戲了啊。
木頭鬆散著眉目,往日冷厲的眸子都泛出慵懶之意,自然不會作答,只是把她輕輕平放到床上,仔細檢查了被子再無漏風后,就踏著方步出去了。
安彩側臉看著人出去,其中連眼珠子都沒轉動一下。這人自從下山後,真是一天變化勝過一年,搞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看待這個人,一會兒野蠻要命,一會兒還,還柔情似水?下面一步怎麼走,您老好歹給個提示啊。不要讓她老是一驚一乍的活見鬼,顯得她多沒見識似的。
悲憤的嗚咽一聲,縮了縮腦袋,埋進棉被裡裹得像只蠶蛹,滾來滾去半天,終究是沒了睡意,瑟瑟的坐起身來,尋找昨晚脫落的衣服時,才發現人整整齊齊給她碼在床後,摸在手裡熱乎乎的暖手,這是有人特意在火上烤過的。
當下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