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過山車似的起伏不定,壓抑著矯情的感懷,儘量讓自己沒什麼想法的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身。
隨便挽了個髮髻,就去了廚房,果見灶臺裡燒著熱水,柴火旺旺的往外吞吐火氣。昨晚不及收拾好的碗筷都被人整齊的擺在一邊,一路過來,看到這會,安彩決定把早上那點事包括昨晚的荒唐都忘光了算,兩相抵消之下,竟然還有感動讓她在心裡忍不住贊上一聲,就憑這一點,木頭跟田螺姑娘比賢惠也是能打平手的。看來她這次是真走了狗屎運了,穿越大神啊,從今往後她是要秉持感恩的心態好好做人。
兌出熱水撲在臉上,毛細管全開,暖流直接滲透進了心裡。粗魯的摸了一把,往窗往外看去,冬日灰濛的天際,時有雪粒飄蕩而下,昨晚灑掃乾淨的院落,薄薄罩了一層白雪,其上有腳印畫出痕跡,頭頂有槐樹樹枝撐著冰雪伸出屋簷,北風過境,瑟瑟一抖,塊狀落地。
這一方天地雖小,但角角落落皆有她做主,這種自在感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的。
木頭性情不可捉摸,下山以後變化更大,但對她來說,確實是好現象,只要他願意以後能長此以往這般相處下去,她自然樂意全心為他好,要是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她就該在夢裡笑醒。
冷風吹過,臉上水漬未乾,滴溜溜一個寒顫,總算是把又想多的人給拉回了些許神智。
張頭四顧沒有找到可擦臉的方巾,安彩暗怪自己糊塗,急急衝出了廚房,去了院子一角找到了昨晚被扔下的袋子,而那頭驢子早就不在柴房門口,顯然是被人給牽走了只剩下孤零零一個車架。
費了半天勁,把買來的東西都歸置了,取了那塊添頭三稜布,用剪子全部裁成大小一致的方巾,兩塊放在室內架子上,兩塊歸到廚房,其他的整齊放回櫃子裡。
其實主臥被人收拾的很乾淨,昨晚沒看出來,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