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勺於島上。
去年當局為了平復沸騰的民意,弄出了新的委任狀派海巡署的人上勺於島,試圖收攏人心。
作為誠意的表現,一直被隔離調查了他也放了出來。
當然不敢再讓他回太平島上,於是他被調到了後勤部門,當起了清閒官。
陳志清收起了杯子,熟門熟地的釋出無線電訊號:“Attention; I am the Chinese Navy; you have entered the Chinese territorial sea;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幾乎在同一時刻,飛機接收到了驅逐艦傳來的訊號。
飛行助理驚得差點兒要跳起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驅逐艦又重複了一遍:“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所長眼眶中的淚水差點奪目而出,他噙著熱淚,也大聲喊起話:“ please leave immediately。”
升上天的飛機逐漸增多,駛離港口的船艦也越來越多。
他們像螻蟻,他們像蚍蜉,是知其不可而為之的愚夫。
這是他們身為中國軍人的尊嚴,誓死捍衛領土的尊嚴。
航母靜靜停留在原處,像一尊不容挑戰的戰神,姿態傲慢地睥睨眼前垂死掙扎的傢伙。
它不打算離開,苔彎人而已,他們並不放在眼中。
港口內,塔塔連科完成了最後的檢修工作,癱坐在地板上。
瓦西里的紅頭髮又長到了好多下面,他雙眼放光,痴迷地看著陽光下的龐然大物。
看,多麼美好,每一個線條都完美無瑕,他們的心血,他們的寶貝,這是他們尼古拉耶夫的智慧。
塔塔連科喃喃自語:“我們的烏里揚諾夫斯克小夥子呀,看,多麼漂亮!”
他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小夥子,他是波塞冬,一定能夠駕馭大海。
“不,她是公主。”瓦西里流露出迷戀的神色,“她是這麼的美,馬卡洛夫同志要是見到她,一定會高興壞了。”
塔塔連科沒有年輕同事的樂觀,他在心中嘆了口氣。
恰恰相反,老廠長馬卡洛夫同志一定會很傷心。只有偉大的國家才能夠讓烏里揚諾夫斯克號重獲新生,但是那個偉大的國家已經不是蘇聯也不是烏克蘭。
船舶發出鳴笛聲,龐然大物緩緩駛離港口。
同樣目送東方女神號離開港口的王教授與陸教授終於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從1993年9月份到現在,整整450天的時間,他們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船臺。
那些點點滴滴的心血終於讓公主號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