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白又問了兩位死者出事的時候,秦安在哪裡,秦安倒是有老實回答,和上次跟劉致輝與秦續說的沒有什麼太大出入,只是順序有些顛倒而已。
問完了所有的問題,謝紀白和唐信就離開了房間,張凱良就在隔壁的等候室裡,看到他們出來就站了起來,走過來問:“秦安沒什麼事兒吧?”
謝紀白搖了搖頭。
張凱良說:“以前秦安是我大姐的病人,我瞧見過他幾次,這孩子就是有點自卑,膽子也很小,其實是個好孩子。”
謝紀白點了點頭,說:“謝謝張先生的配合,我們先走了。”
“好。”張凱良點頭。
唐信和謝紀白坐電梯往一樓去,進了電梯,唐信才說:“秦安肯定是有隱瞞的,不過我覺得,那個叫張凱良的好像也有問題。”
謝紀白挑眉,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唐信說:“張靈樺是張凱良的姐姐,張靈樺死了,張凱良好像一點也不傷心,而且各方面舉動都太得體太善解人意了,你不覺得嗎?”
“的確。”謝紀白說:“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們到一樓前臺再去問一下張凱良那兩天的行程。”
他們到了一樓前臺,給人看了證件,請值班的人調一下張凱良最近一些天的上班情況。
前臺給他們列印了一份表單,謝紀白拿起來一瞧,那天晚上,張凱良的確是在上班的,到早上十點零五下班。簽到機顯示,張凱良那天晚班來的很早,有刷卡上班的記錄。第二天是早上九點半才刷卡下班離開的。
所以說,第一名受害者張靈樺死的時候,張凱良應該是在醫院。而第二名死者死的時候,張凱良剛下班沒多久,根本來不及趕到死者家裡行兇。
唐信皺眉,說:“他的確有不在場證明。”
謝紀白說:“不一定。”
“嗯?”唐信瞧他。
謝紀白指著表格,說:“這個符號,是換班的意思?”
前臺看了一眼,說:“對。張凱良那天應該是早班的,不過和別人換了一下班,變成晚班了。我前幾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正好聽到張凱良和另外一名醫生說,那天有點事情,想要調個班。”
謝紀白說:“張凱良晚班的時候,一個病人都沒有約,並沒有諮詢記錄。”
唐信低頭一瞧,果然是這樣的,根本沒有顯示有諮詢記錄。
謝紀白說:“諮詢室裡也沒有監控。”
諮詢室裡的確沒有監控,也是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不過樓道里和電梯裡都有監控錄影。
謝紀白向工作人員要求調監控錄影,不過很不巧,其他樓層的監控都是好的,就張凱良那層的監控壞了,還沒有維修好。
謝紀白說:“張凱良那天在醫院晚班,但是根本沒有病人來,他一個人在諮詢室裡,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他跑到案發現場行兇的了。”
“只是,”唐信說:“第二個死者死的時候,張凱良有下班的打卡簽到資訊。”
謝紀白點頭,說:“不過我剛才看了,這裡的打卡是刷工牌,並不是刷臉或者刷指紋,如果有人拿著張凱良的工牌,就可以替張凱良打卡了。”
謝紀白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也只是一些推斷而已。
謝紀白說:“我們再去找跟張凱良換班的醫生問一問。”
那天和張凱良換班的醫生這會兒也在,見到有警探來找吃了一驚,問:“有什麼事情嗎?”
是一位女醫生,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挺年輕的。
她外面套著白大褂,裡面打扮的倒是很時尚,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並不濃郁,讓人比較好接受。
女醫生聽了謝紀白的話,笑著說:“哦,是前臺弄錯了,那天是我和張醫生換的班,我那天正好想和朋友去聚餐,所以就請張醫生和我換班了。第二天我早班,到了諮詢室的時候,還和張醫生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張醫生才走的。”
是不是有人說了謊,或者真的是記錯了,現在根本無法判斷。有女醫生給張凱良作證,他就又有了不在場的證明。
“現在我們還去哪裡?”唐信問。
謝紀白想了想,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請人把張靈樺病人的名單整理了一份給他們。
工作人員起初不肯,覺得是病人的隱私,不過謝紀白和唐信他們有證件,要調查命案,只好同意了,給了他們一份帶有照片的詳細資料。
謝紀白拿著那份名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