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看起來唐信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住在局裡還是到外面去鬼混了。
謝紀白像平常一樣洗漱,然後就出門了,往局裡去。
他一到了辦公室,發現已經有人先到了,辦公室門沒有鎖。他推門進去,發現並不是有人先到了,而是昨天沒有回去的唐信就睡在裡面,坐在椅子上,手臂抱著,就這麼靠著睡,看起來實在很難受。
謝紀白走進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去自己座位上了。
唐信肯定是沒有睡好的,聽到動靜就睜開了眼睛。
“早啊。”唐信將眼鏡戴上,不過他眼底的血絲太濃重了,戴上眼睛也是遮擋不住的。
“要談談嗎?”謝紀白問。
唐信笑了,看著他說:“副隊要談什麼?”
謝紀白眨了眨眼睛,說:“雖然我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不過我修過心理學,給人做心理輔導也是沒有問題的。”
唐信又笑了,說:“副隊,你當初為什麼要學心理?”
謝紀白一愣,沒說話,似乎在思索。
唐信說:“你學心理學,恐怕不是對這個感興趣,也並不是想給別人輔導吧?你只是想讓別人看不透你,想讓別人覺得你是一個正常的人。”
謝紀白看著他,不過已經出神了。
唐信又說:“我記得你看到林樂甜的屍體的時候忍不住吐了。我當時很驚訝,特案組的副隊長,怎麼可能這麼不專業,你肯定不是頭一次看到屍體,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警探局裡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常規測試,心理測試也是有的。如果被查出心理測試不合格,是要停職休整的。但是我看過副隊的測試單,心理測試滿分。”
謝紀白戴著白手套的手略微張開又攥拳,他艱難的笑了笑,說:“唐信,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給別人輔導,因為我本身就是有問題的。我學心理,卻治不好自己,恰恰自己才是最扭曲的人。我只能讓別人覺得,我至少是個正常人……”
謝紀白說完這些話,忽然就站了起來,轉身往辦公室門外面走去。
唐信一愣,臉上露出懊悔的表情,立刻也站了起來追上去。
謝紀白要拉門,唐信一把就將門給按住了,將謝紀白攔下來,說:“對不起,小白,我心情有點不好,而且起床氣有點大,剛才口無遮攔,你別生氣……”
“沒關係。”謝紀白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唐信看著他,說:“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看的出來你肯定還是生氣的。要不這樣,你咬我一口出出氣?”
謝紀白覺得唐信離得自己有點太近了,趕緊將人推開一點,他有種壓抑窒息的感覺,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