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太子妃的榮華路 作者:猜火車

當時紀宗賢還未正式承爵,莊士嚴在紀父紀母靈堂提出此事,咄咄逼人,親近人家都看著,他無法推脫敷衍,只得一口答應下來。

實際上,紀宗賢之所以會爽快答應,概因他已經掌了府裡小半月,第一時間摸清了家裡庫房的大致情況後,他清楚,放置兄嫂留下物事的庫房只有兩個,並不多。

以上情況,曹氏也是知道的,這夫妻二人估摸著,大約是大哥耿直老實,不如祖父生財有道。

那麼,實際情況真如此嗎?紀宗慶是這麼不知變通的人嗎?

當然不是。

紀宗慶能軍權在握,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即便再忠直,城府也是足夠的。他重傷返回京城後,深知自己命不久矣,將遺弱妻幼女在世,他必然要殫精竭慮為妻女考慮打算的。

紀宗慶從戎多年,手裡財產物事不亞於父親,這些當然得留給心愛妻女,只不過,靖北侯府以後會是弟弟夫妻當家,財帛動人心,他不得不以最大惡意揣測之。

勳貴世家外表亮麗,實際內裡齷蹉頗多,為防止妻女被迫“病逝”,紀宗慶撐著一口氣,命心腹將大部分財物轉移,秘密送至郊外一莊子,府裡僅僅留了兩庫房。

其時,靖北侯府是紀宗慶的地盤,這事辦得無聲無息,除了妻女以及經手的頭等心腹,其餘人包括何太夫人,都一無所覺。

所以,紀婉青手裡掌握的錢財物事,實際已超過了整個靖北侯府的家當。

這些都是她與妹妹一人一半的。

本來,她並不敢將真實情況現於人前。紀婉湘與鄭毅定親後,她只私底下平分後,命心腹偷偷從莊子起出物事,盡數放置在妹妹一個陪嫁大宅子裡頭,然後再嫁妝單子上添一筆,“四進大宅並宅中物事若干”。

這般歸置妥當,嫁妝單子送過去後,誰料情況又有大變化,賜婚聖旨來了。

紀婉青一朝成了太子妃,本人生命安全得到保障後,她行事就完全不同了,被賜婚當天下午,她重新撰寫了一張補充嫁妝單子,將四進大宅的物事都列清楚,等明日鄭家接親時當面說明,讓這些錢財都過了明路。

自來嫁妝是婦人唯一私產,但較真起來,必須是嫁妝單子列清楚的,及以後在其基礎上衍生的才算。

像“物事若干”這種說法,很容易吃虧,有些垂涎媳婦嫁妝的夫家,會設法侵佔,侵佔得手後媳婦也無處說理。

鄭家的人紀婉青瞭解,都很不錯,但人心隔肚皮,嫁妝又很重要,是尋常婦人的立足根本之一,她能為妹妹辦得更好,當然不遺餘力。

這份補充的嫁妝單子過明路時,是在前院,滿堂男賓譁然咋舌,當時紀宗賢眼睛都紅了,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說什麼,只僵著笑臉送了新人出門。

前後宅門禁嚴謹,本來後面沒那麼快知道的,不過曹氏有些小心眼,她在夫君身邊放了人,這人當時也在場,這般大事,他忙第一時間設法通知主母。

曹氏是快散宴時收到訊息的,這還得了,她心不在焉送罷賓客,便馬不停蹄直奔延壽堂,意欲慫恿婆母一起出頭,謀奪紀婉青手裡剩下那一半。

紀婉湘那一半過了明路,備了案,即便曹氏心疼欲死,也是沒有辦法討回來的了。

她只能往紀婉青那邊想法子,面對堪比府裡所有家底的錢財,曹氏心跳加速,即便對方是未來太子妃,也無法阻止她一顆熾熱的心。

*

實際證明薑還是老的辣些,何太夫人猜測無誤,紀婉姝的傷雖不輕,但遠不到重傷地步。

她咬了一下舌頭傷口很大很深,失了不少血;那顆沒了的牙齒也長不回來了,以後說話估計漏風;且下巴多了一道兩指節長的傷口,也不知留不留疤。

曹氏又氣又恨,安置女兒喝了藥睡下,才陰著臉回正房,她一進門,便看見夫君已坐在太師椅上等著了。

“侯爺今兒真是稀客。”

與兄長能幹專情不同,紀宗賢是能力平庸人也花心,從前就一堆小妾,這幾年當了侯爺,更是美妾通房不斷,基本不來正房歇息了,曹氏心情不虞,忍不住陰陽怪氣一句。

“你說的什麼話?”紀宗賢蹙眉,不過他也沒關注太久,一邊揮手讓下僕退下,一邊急不迫待問妻子,“母親怎麼說?”

是的,紀宗賢深知妻子為人,一聽見曹氏去過延壽堂,便知道她收到訊息,並去慫恿何太夫人出頭了。

紀宗賢百爪撓心已久,一時也顧不上計較妻子在前院放人,忙著追問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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