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住的這個院子,就是張掌櫃託了人尋到的,這若是周家阿奶的要求僅僅是類似的院子,那倒是真的不難,偏生她還要求就在孟家附近……
真的很不好找。
打聽了七八日,周芸芸才聽說有戶人家有意向賃出房舍,可人家只賃不賣啊!
無奈之下,周芸芸只好一面跟對方交涉,一面再留意的其他的房舍,在某次張掌櫃來拜訪時,更是特地讓孟秀才幫著同他提了提這事兒。
還真別說,興許周芸芸在做糕點方面遠比其他人強,可論起生意經來,十個她也不是張掌櫃的對手。人家只說會留意的,轉頭沒幾日就給了幾個院落,有遠有近有大有小。不過就算是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才一刻鐘而已,相當於從周家到村子裡的距離,不算太遠。最近的,則就在拐角的巷子裡,差不多二三十步的距離。至於大小,有普通的三合院,也有二進、三進的院子,大小不一,價格起復也大。
周芸芸將這些事兒都記了下來,想著是不是託人去村子裡送個信兒,只是沒等她做出決定來,大金就主動上門了。
“唉喲,阿姐啊!你是不知曉咱們家這些日子過得有多精彩!”大金一進門,還來不及喝口水,就立馬抱怨上了,“大伯孃她簡直就是腦子裡進了水!對了,先頭的事兒三奶奶有給你說吧?”
得了肯定的答覆,大金繼續吐槽道:“大伯孃她能耐啊!你說回來吧也就算了,賠個禮道個歉,左右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再說咱們都分家了,還管他們那頭的事兒?結果,阿姐你都想象不到喲,她是逼著人家跟她道歉!”
“她欺負你了?”周芸芸挑眉道。
“她敢!左右已經分家了,她要是敢欺負到我頭上來,趕明兒我就往她腦袋上套個麻袋,抽不死她!!”大金一面說著,一面徑直去了灶間舀水喝,連著灌了好幾口後,才又道,“她是沒欺負我,就是逼著大山哥他們給她盡孝,反正她是說了,她生是咱們老周家的人,死是老周家的鬼,也沒想過要再嫁,就指著大山哥他們給她養老了。要是不願意的話,她就去告他們不孝!”
周芸芸目瞪口呆,可以呀,真看不出來大伯孃居然長腦子了,還知曉告兒子不孝順。
“大伯也是沒法子,先頭有阿奶壓著,他是沒敢,這會兒阿奶抽身不管事兒了,他立馬就被拿捏住了。阿姐……”大金湊過來,壓低聲音向周芸芸道,“我偷聽到阿奶同阿爹說,得叫大伯狠狠的吃上一次虧,才能真正懂點兒人事!嘖嘖,你聽聽這叫什麼話?大伯都多大年紀了,還不懂人事兒?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嗎?”
“找抽呢你!”周芸芸毫不客氣的往大金腦門上彈了一下,“那到底是咱們的長輩,就算分家了,也不是你能說嘴的。”
“我這不是私底下同你說一聲嗎?”大金一臉的委屈。
然而,幾乎就在大金擺出委屈臉的同時,小八歡脫的飛了過來,仰著頭尖叫道:“周大牛你個蠢貨,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蠢貨蠢貨蠢貨!!!”
周芸芸:…………聽聽!!
大金:…………好久不見,小八你真的是越活越妖嬈了。
等孟秀才從南溪書局裡歸家時,看到的就是媳婦兒姐弟倆保持著完全一致的傻眼神情,目光空洞的望著落在牆頭上的小八。
“大金來了?走,跟我去書房,我考考你。”孟秀才招呼道。
大金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先前還想著今個兒的運氣不錯,居然正好碰到他姐夫不在家。結果倒好,轉眼間他姐夫就回來了,還立馬盯上了他。
這都叫什麼事兒喲!!!
“阿……姐夫,我還有事兒要同我阿姐說,要不……”
“你先說,說完來書房找我。”孟秀才並不打算為難大金,只輕飄飄的甩出這句話,就捧著剛買來的書籍,往書房去了。
再看大金,早已是一臉的欲哭無淚。
說真的,周芸芸還真有點兒同情他,不過比起同情,她更想知曉後續事情的發展,因而只催促道:“趕緊說呢,後來咋樣了?”
“我方才說到哪兒了?”大金茫然了。
周芸芸剛要開口,就看到小八撲騰著翅膀從牆頭上飛了下來,直接跳到了大金的肩膀上,還拿腦袋去蹭大金的臉:“周大牛那個蠢貨!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大金這回是真的要噴血了:“我謝謝你喲,小八!!”
“活到狗身上了,狗身上了!!那個蠢貨!!”小八歡脫的蹦躂著,間或撲騰兩下翅膀,沒一會兒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