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沒放掉,稻樁子也沒拔,正好水裡養著魚,肥了稻樁,又碰上前段時間夜裡下過幾場小雨……唉,只怕這是天意啊!”
“阿孃!”周家大伯忽的開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咱們家從江家買來的那一百畝水田,也都沒有放過水,稻樁子也沒拔?”
許久,周家阿奶才腿軟般的扶著牆,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說,那頭也有可能抽穗?”
“那頭的水田看著比咱們家還好,有七成都是上等的水田,瞅著就格外的肥。就算不曾在水田裡養魚,我看要抽穗也不難。不過,全部抽穗估計是不大可能的,尤其臨近田埂的那幾塊下等田,水是沒放,看著已經半乾了。”
就算下等田全廢了,剩下的一百來畝水田要是全能再長一季,那該收穫多少水稻啊!!
饒是周芸芸也有些被震住了,只是她想到的不是旁的,而是在琢磨要將一百多畝水田全部收割一遍……會出人命的罷?
“對了!”周芸芸忽的心下一動,又想起一事兒。
再生稻因著免去了播種、育苗的環節,比某些江南水鄉的兩季稻更為受歡迎。然而,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既有優勢就一定會有劣勢。再生稻再度抽穗後,顆粒會比頭一茬小,倒是稻穗數會比頭一茬多。總的產量倒是不少,不過卻是沒法跟前頭相比,估摸著最多也就一半的產量。
當然,周芸芸不能說的那麼明白,卻也不希望讓周家人抱著大希望卻最後面對失望,哪怕是白得了,乍然少了一半,也一樣會不舒坦的。
她只道:“去年秋日裡,阿爹幫我抓了好多螃蟹,有一次在抓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螃蟹的一隻大鉗子,結果在太平缸裡養了幾日後,居然又長出來了。可惜再度長出來的看起來很小,比著沒掉的那隻大鉗子,瞧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