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愛打扮愛花用,你說的是……”
“愛打扮愛花用?那算什麼能禍禍錢?就老周家那家底,天天換一身衣裳能禍禍多少錢?他們有錢,特有錢!”
張掌櫃還抱著一分希望:“就算有錢也應該不會陪嫁多少吧?”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南溪書局分鋪的掌櫃,見過的有錢人也不算少了,畢竟像孟秀才這種本身有才的極少,倒是家裡有錢一心培養個孩子的卻是不老少。可甭管家裡有多少錢,哪怕再怎麼疼愛自家姑娘,也不能將家產陪嫁出來吧?
想到這裡,張掌櫃急急的問道:“方才咱們也沒瞧見周家的男丁,我且問問,周家有男丁嗎?幾個?”
“當然有!”張里長開始掰手指算,“周老太生了三兒一女,閨女早嫁了不算她。然後仨兒子裡頭,前倆生了仨小子,最小的只得一個。就這些不也有十個了?大山子有一兒一女,二山子有對雙胞胎兒子……啊喲我忘了,後頭幾個年歲小,又不大出門,誰記得那麼清楚啊!”
得了,張掌櫃也不想再問了,儘管心裡頭還有些不安,可他認定了周家就算有錢也一定是留給兒孫們的,不可能叫周家一個小姑娘陪嫁到夫家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必須是!
這萬一不是……
沒有萬一!!!
抱著這樣的信念,等次日一早,張里長再度帶上張掌櫃登門拜訪周家阿奶時,遭遇了會心一擊。
其實,昨個兒運來的嫁妝都已經收好了,都整整齊齊的歸置在空房裡。也虧得家裡人口多了,開春又起了兩間,要不然都不夠放東西的。可誰叫張掌櫃好巧不巧的看到周芸芸姐倆坐在廊下喂那隻破鳥吃人參鬚子呢?
張掌櫃家中老孃年輕時太過於操勞外加生了太多孩子,年歲大了就臥病不起了,也不是什麼嚴重的毛病,卻需要靜養和精心調養。也因此,張掌櫃多少懂一些藥理,只一眼就看到周芸芸拿手裡的是有些年份的人參鬚子,至於那隻破鳥則是昨個兒見過的奄奄一息的小八哥。
小八哥昨個兒傍晚還是一副隨時都會上天的模樣,這會兒倒是精神奕奕的,傷口都被包紮齊整了,黑豆般的眼睛格外有神,看到有生人過來,急急的將剩下的半根鬚子吃到了肚子裡,連瞧都不叫張掌櫃瞧。
一旁的三囡還道:“這白蘿蔔真有用啊!不過我咋覺得這玩意兒沒有咱們以前採的野白菜好聞呢?對了,下回咱們再去採兩顆,上回全被阿奶拿去了,都沒包餃子。”
“這不是白蘿蔔是人參,上回也不是野白菜是雪蓮花。”周芸芸沉默了一瞬,決定不再誤導她妹子,“還有,這些東西是不能亂吃的,吃多了會補死。”
“補死?不對不對,阿姐你說錯了,吃多了那叫撐死、漲死,才不是補死呢!”
周芸芸想著還是別跟這丫頭較勁兒了,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遂順著她的意思道:“嗯,你說得對,是撐死漲死。”
始終立在三五步遠的張掌櫃好懸沒一頭撞死。
其實吧,山野之地出現名貴中草藥並不稀罕,而也確有很多被誤以為是普通果蔬而不當一回事兒,民間也有專門走街串巷的撿漏人。也因此,若是今個兒周家倆姑娘不認得這玩意兒,張掌櫃還能自我安慰一下,可偏生她們居然是知道的……
知道還這麼禍害!!!
憋著一口氣,張掌櫃被周家阿奶請到了堂屋裡。他是真的沒能忍住,因而開口提醒道:“我方才看到令孫女好像在拿草藥喂鳥……”
“我知道,那是人參鬚子,我給她的。”周家阿奶揚了揚頭,不以為意的道,“咋了?你們是來收藥材的?家裡也沒剩多少了,先前倒是有幾顆全乎的,全被我家好乖乖剁了熬藥膳了,她說什麼冬日進補來著。反正這會兒只剩下不多的參片和鬚子了。”
周芸芸鼻子靈光,但凡有心要尋草藥,總歸能尋到的。先前家裡窮的時候,周家阿奶沒少賣這些金貴玩意兒。可如今周家有錢了,像今年,周芸芸就帶著胖喵倆口子並大狗一道兒進山,尋出來的幾樣草藥,甭管金貴與否,周家阿奶都沒賣。左右是白撿的,家裡也不缺這幾個錢,還不如依著周芸芸的意思,給家裡人補一補。就是周家阿奶不理解,為啥說好了要補一補,一顆還沒小孩兒巴掌大的人參卻能吃一個月呢?真是不懂。
不懂的還有張掌櫃,他只想知道,孟謹元這小子到底找了個怎樣的岳家?!
是,他是聽說過周家阿奶的大名,可聽說過不代表就一定了解,況且他所謂的聽說僅僅是因為飴蜜齋的緣故,並不知曉老周家的畫風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