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2 / 4)

己的日子,琢磨些吃喝玩樂。最近華苓才得了王硨新琢磨出的一方澄泥硯,也是服了他。

澄泥硯是用特製的泥塑制之後入爐燒出的名硯,質地細膩,貯水不涸,歷寒不冰,是從前唐開始就十分出名的硯品,製造技藝失傳已久。王硨倒也厲害,從眾多古籍的記載裡琢磨澄泥硯的燒法,自己在南郊菩提寺旁邊的山林里弄了個窯,整日裡就泡在那裡,捋袖親自制作硯臺。

足足鼓搗了四五個月,終於給他弄出了與傳說中非常相似的硯臺,於是巴巴地把成品到處送,與王硨關係好的人幾乎都得了一個。

當時華苓就無語地問:“王二你就這麼閒嘛?”

“你二哥還真就這麼閒。”王硨拍拍華苓的腦袋,袖著手走了。

華苓立在門口,聽得王家二郎悠哉悠哉,又唱起了她早聽過許多回的詞兒:“風流世家元和老,舊曲翻新調;扯碎紫朝袍,脫卻烏紗帽……”

總之,一般人也不知道這位出身高貴的王家郎君在想些什麼。

……

趙戈一直哭,晏河是不哄的,只是冷著臉,伸手摸了摸趙戈的脊背,吩咐了兩句。趙戈的奶孃和幾個侍婢趕緊取來了備用的衣物和汗巾等東西。小孩子又哭又鬧出了一身的汗,天氣又冷,要是不趕緊擦了汗暖起來,很容易要生大病。

倒是趙戈自己發現親媽沒有理會他,慢慢也就委委屈屈地不再哭了。

華苓在一旁,托腮看著晏河打理她兒子。晏河親手給趙戈脫了外衣裡衣,拿柔軟的幹棉布給上下擦了汗,重新換上一身小衣服。整個過程裡,小孩兒就一直抽抽噎噎地靠在親媽身邊,好一幅母子圖。

跟國色天香的親媽相比,趙戈這小孩兒基本上就沒有遺傳到美貌,五官略平凡了些。長得倒是結結實實,也很聰明活潑。

等到趙戈換好了乾衣,華苓這才給晏河面前推過去一盞熱茶,問道:“怎麼叫他走失了?”

晏河慢慢喝了口溫茶,有些疲倦的說:“難得出府來玩,小魔星興奮得很了,叫七八個侍婢看著,還是一個眨眼就走失了,都是無用的。”

幾個僕婢原本心中就驚慌未散,立刻都跪倒在地,伏身重重磕頭,哀聲辯解道:“大長公主殿下,奴婢一心侍候郡王殿下,從不敢有半點怠慢,請大長公主殿下明鑑,請大長公主殿下明鑑,求大長公主饒奴婢一命!”

這回走失了趙戈,她們這些貼身服侍趙戈的侍婢總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晏河大長公主可不是善人,這幾年手段也越來越狠了,府中下人即使是在自己的房間中,也沒有幾個敢多說幾句私話的。

幸好趙戈安然無恙,她們保住性命還是有機會的。

“人啊,在足夠大的誘惑跟前,便連性命也是浮雲罷了。”晏河悠悠地說,朝她們投去一眼。

用的是看死人的目光。晏河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人,只不過回了府,關起門來細細審問更好罷了。

華苓也跟著看了眼,不管這件事背後有沒有人,她對這種專門偷拐騙搶的人絕無半分好感。更不要說,趙戈這孩子也是她從那麼一丁點小看著長大的,敢把心思打到趙戈身上,她也嫌這兩人命太長了些。

只是蹙眉道:“都起來罷,好端端的上元節,作的這麼晦氣作甚。”

幾名一直在磕頭的侍婢不敢就這麼起了,滿臉哀切地拿眼去看主人的表情。晏河冷冷道:“謝九娘都這麼說了,還在做什麼。”於是她們才起了,畏畏縮縮地站到一邊。

趙戈的奶孃磕頭磕得極重,額頭上都滲了血,看著一塌糊塗。趙戈靠在他媽的身邊,滿臉好奇地看,偏頭喊了聲“娘”,奶聲奶氣地指著他的奶孃問:“嬤嬤?”

晏河說:“你奶孃做了壞事,要受罰。你要記住了,為人處事要賞罰分明,不能放過一個想害你的人。”

華苓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看著這兩母子,又說不出來。只是在心裡輕輕嘆息。

“哦。”趙戈似懂非懂地應了,不再關心奶孃,擰過身來指著華苓說:“是姨姨。”

“嗯,是姨姨。”華苓柔聲應了,伸出手道:“來教姨姨抱一抱。”

趙戈兩三步撲到華苓懷裡,暖暖的小身子緊緊地、親暱地貼著她。喚道:“姨姨。”

“趙戈來說,今日為甚一個人走開了?為甚奶嬤嬤不見了?”

趙戈眨巴著眼睛,拼命想了一陣,說:“就是,就是不見了。”許是想到當時的害怕,他嘴一扁,又快要哭了起來。

晏河厲聲道:“趙戈,不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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