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
可高興過後,又有點兒糾結,替林總。
“林總不像是生意人。”夏愛國輕咳了一下,給自己提提勇氣:
“你這樣,我心裡倒有點兒嘀咕。價格……我們第一次合作,我也要拿出我的誠意,我給你最低批發價!”
夏愛國心口有點兒疼,主動給別人讓價,這買賣讓他做的!
林鵬飛卻笑了,這是他進了夏木原的第一個笑容:
“難怪夏天能那麼優秀,就憑您剛才那句話,夏叔也是位性情中人。”
林鵬飛說完忽然站起身,對著夏愛國鞠了個躬,夏愛國愣住了,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他兩手把住座椅扶手,身體後仰。
“叔,叫我鵬飛,我和夏天……”
“這巧不巧呢!啥救命不救命,你們都是當兵的。認識我家甜甜,那叔更得給你讓價!以後沒事兒去家吃飯!”
……
正值下班時間,大院兒的門口人來人往,腳踏車流、車流,紛紛湧入。
其中有兩臺車一前一後進入。
他們認出對方,不是車牌號,而是靠男性的直覺。
林鵬飛轉動著方向盤,眼睛卻緊盯著倒車鏡。
葉伯煊看著前面的黑色轎車,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
“哐!”
“哐!”
僅隔著一條甬道,關車門的聲音卻齊刷刷響起。
身著寶石藍色襯衣的林鵬飛,神采英拔,表情平和,但他眼神深邃,回身佇立。
葉伯煊下車後先是鬆了鬆風紀扣,然後兩手插著褲兜,他微揚起下巴,從型到行,一派唯我獨尊、人中龍鳳、勇者無懼的氣勢。
第七八2章 失望中追求滿足
有一種對手,有一種瞧不上,有一種命中註定的緣分,它叫做惺惺相惜。
這份惺惺相惜,讓葉伯煊和林鵬飛在彼此的對視中明白,他們其實是一類人。
他們都享受走路的過程;
他們的心中都有理想主導作祟的心結;
他們在人生這似水流年的幾十年光景中,停不下腳步。
……
林鵬飛深邃的眼神望向甬道斜對面的葉伯煊,他這回轉回了身,讓自己正面面對葉伯煊。
葉伯煊微揚下巴,他雙手插在褲兜裡,雅痞地一笑。
葉伯煊笑中有瞧不起,還有幾絲嘲諷,他看向林鵬飛就像是在看一個闖入的破壞者。
這個破壞者從天而降,跌了天之驕子的份兒,破壞了他們大院兒男兒的規矩。
……
37歲?不像!
一米九了不起?丫在誰面前都敢充大尾巴狼!
……
林鵬飛平穩了下心緒,他嘴角噙著一抹笑,率先對葉伯煊紳士地頷首。
“伯煊?怎麼回家了?”宋雅萍從腳踏車上下來,心情聽話音兒就該知道挺好。
葉伯煊想起來了,開車門彎腰拿東西,遞給宋雅萍:“外公回來了,我給你送麻花。”
和宋雅萍說完,葉伯煊再看向林家方向,林鵬飛的人影已經不見了,而他挑了挑眉。
“媽,林家那個野路子的大少爺,怎麼回事兒?”
宋雅萍意外,要知道別說其他人家的家庭瑣事,就是他兒子前兩年自己在外面被人講究……伯煊懶得理。
宋雅萍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事兒:
“那大小子叫林鵬飛。用你爸爸的話說,看完他從軍履歷算的上是個人物。唉!你林伯孃是後……是小媽吧,你說她都嫁進門,前任也給她倒出地方了,居然還使手段,這麼些年,幾十年啊。不放過人家娘倆。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說到這,宋雅萍比了個手勢“三”。
“三次,那個林鵬飛本該提職。都被攪合了。要不然他現在如果沒轉業,級別也就比你低點兒。
那可是沒什麼高學歷文化,也沒有什麼你林伯伯參與進去,就是一個農村小子靠命掙得。說是在邊遠部隊。三次命懸一線。可惜,你林伯孃使了手段。都白搏了一場。”
葉伯煊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他沉默了,咬了一半兒的蘋果也扔到了盤子裡。
“你林伯伯……無論是誰,都得給他仨字評價:不是人。”
“媽!”葉伯煊擰了擰眉。
宋雅萍似感同身受般氣憤:
“哼。我都嫌棄說他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