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用和說我謝謝。”
“我為什麼要說謝謝?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嗎?你也只管了兩年,之前的三年,誰對我說謝謝了?”
葉伯煊忽然抬頭,他看向急脾氣上頭的夏天,他安撫道:
“就是這個意思。”
夏天忍著氣,她安慰自己。
不是說好了嗎?不是在美國就答應過自己,少生沒用的氣嗎?
可……你瞅瞅他那樣,就像自己多蠻不講理似的,她倆到底誰不對啊!啊?
夏天深呼吸,葉伯煊起身了。
他給夏天倒了杯涼白開。遞給了夏天,心裡還納悶著,他說什麼了?這人怎麼又生氣?
“不過還是謝謝你管我家那些事兒。我爹、我奶奶……尤其是入院那次。”
“不用謝。”葉伯煊回答完看見夏天抬頭皺眉看他,又補充了句:“應該的。你不是還給咱爸媽買手錶了?”
怎麼都覺得這話別扭,多瞅幾眼,也就對夏天盯著他的眼神免疫了,智商恢復道:
“一個意思。我們的本分。”
葉伯煊回身看了眼熟睡的孩子們。再轉過身時,他認真的對夏天說:“我們談談吧,出去談。”
——
小毛掃院子的動作頓住。這倆人大晚上出去談話?
怎麼看起來妹妹不太願意?
妹夫拿個披肩往妹妹腦袋上緊著蒙。是幾個意思?怕不好意思?妹妹又十分不樂意的拽披肩躲著……
拉拉扯扯地,小毛抿了抿唇,她接手進屋看孩子吧。
……
大槐樹下。
兩個人都看著遠處的霓虹燈,他們不約而同的響起兩年前。
那時她和他的口不擇言。
……
“你什麼意思?”
“我沒意思。你趁早給我死了心!”
“你還是個男人嗎?你還是名父親嗎?就你這樣的,我倒了八輩子黴才要遇見!我真是後悔嫁給你!”
“夏天。別當失婚女人,不好嫁、不好聽,對兒子女兒有影響,去當烈屬吧!你把孩子們照顧的很好。有我沒我都一樣,我當丈夫當父親都差勁,也確實不怎麼著!”
……
而兩年後。
葉伯煊先開口了:
“我收回兩年前的話。我得好好活著。如果可能,我希望我死在你後面。”
夏天覺得她那顆被壓抑著跳動的心。那顆為了葉伯煊,甘心付出所有的心,再次又節奏歡快的跳躍了。
她嫁他,沒圖什麼。
從喜歡這個人,膚淺的喜歡一個大帥哥、一位型男,到嫁他之後愛的深、愛的沉,那顆心從沒有動搖過。
她在國外的兩年,能夠忘了那段混亂的日子,卻忘不了葉伯煊說讓她當烈屬的話。
她痛心,痛的是他從沒有想過,他把她的世界添的滿滿的,他說死字,他說只剩下自己,他讓她該怎麼往下過。
葉伯煊兩手插著褲兜,溫柔的晚風吹拂著他的短髮。
清新俊逸的成熟男人轉過了身,他低頭看著一聲不吭的夏天:
“我們得好好過,因為我知道錯了。”
夏天忽然捂住了唇,她那一腔壓抑的憤怒、不甘、累到無法回頭卻還沒出息的愛著,讓她在聽到葉伯煊說錯了時,傾瀉而出。
葉伯煊伸出了手,他拍著夏天的肩膀說:“哭吧,要不你……”夏天忽然出拳。
她那無助無力的拳頭無奈地砸著葉伯煊。
抬起淚眼哭著質問他:
“讓你認錯就那麼難嗎?
你被妻子隱瞞會如何?
你怎麼對得起我?
你知不知道你騙我,我會把自己變成神經病,會去想你每時每刻人在何處?會變的不是我?會毀了我?
我那麼努力的生活……
你從來就不懂我!我從來沒有想過……”
夏天停下了拳頭,她仰著頭看著這個讓她痛心疾首的男人:
“我從頭到尾,心裡,是真的不要和你離婚,你逼我的!”
“夏天!”葉伯煊一把摟住這個讓他想了幾百個日夜的女人。
他覺得,他真的沒什麼委屈了,他要的就是夏天這一句話,他想聽的就是夏天從沒放棄他,在心底,還在她心裡。
哽咽的夏天埋在葉伯煊的懷裡:“你又改好了,割別人的肉,用鈍刀子,你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