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透出殺氣。
簡小樓擰眉,不過如此,就不耐煩的想殺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了幾天很抱歉,姨媽一來體質變差,病倒了=_=。
☆、熟人
簡小樓在心裡盤算對策。
順從他?頂撞他?挖苦他?教育他?還是轉身走人?
她應該走什麼路線; 小白兔還是女漢子?
無論是哪一種; 她覺得自己演不好,說不上來原因,心底很疼; 鼻腔發酸。
她先前無法將念溟、戰天翔看成是夜遊,一面心疼著夜遊; 一面覺著他很殘忍——他的復活; 需要以戰天翔的命來換。
不過; 從念溟身上,簡小樓看到許多夜遊的影子。
漸漸明白過來,他們的確只是夜遊的一部分; 而非獨立的個體。
從他手中,簡小樓將那張符籙接過來,從頭開始折:“那你這次看仔細了。”
念溟的殺氣散去,面前這個女人,情緒變化的莫名其妙。
微一晃神; 她又摺好一隻; 遞了過來。
這下念溟有些訕訕,再取一張符籙:“你再折一次吧。”
“符籙不用錢?”簡小樓白他一眼; 將手裡的紙鶴抖開,再折一次; 宛如慢動作回放,每完成一個步驟,便遞給念溟一個眼神。
念溟點頭; 她才進行下一個步驟。
“會了?”
“恩,會了。”
簡小樓自然而然的牽起他的手,感覺他縮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出格了,作為一個妹子,會顯得輕浮。
牽都牽了,她裝作若無其事,將紙鶴放在他手心裡,再鬆開。
“誰教你的?”念溟捏著紙鶴尾巴,舉高一些,直視紙鶴,眼尾餘光卻瞥向她,“我問過許多符籙師,無人懂得。”
“小時候,夢裡有位掌控眾生姻緣的神仙教我的,他自稱月老。”
“月老?”
簡小樓笑道:“月老告訴我,他給每一對有緣結成夫妻的男女,都設計了不同的信物。將來,我若是遇到一個也會摺紙鶴的男人,就是我的有緣人……”
念溟嗤之以鼻:“荒唐之言。”
“我一直都盼著呢,結果呀,等我長大以後,又一次夢見月老,他告訴我……”
她嘖了下嘴,欲言又止。
他等半天不見下文,忍不住追問:“月老說什麼?”
她嘆口氣,壓低聲音道:“月老說,我的姻緣大概是要泡湯了。”
“為什麼?”
“月老無奈的告訴我,他在夢裡教導我未來夫君摺紙鶴,從小教到大,教了許多遍,可惜他實在太笨啦,怎麼學都學不會……”
“我只是不太在意,看你折過一遍,已然會了。”
念溟容不得人說他笨,想要取出一張符籙,折一次給她看。
不對,他長眸一沉,殺意再起。半響,沉穩清晰地道:“請問,我這是被調戲了麼?”
“對,你被調戲了。”簡小樓忍住笑意,認真點頭,“我教你摺紙鶴,你讓我調戲一下,有來有往,彼此都不吃虧。”
念溟微微怔,垂目看她,若有所思。
與她對視的過程中,眼睛火辣辣的一痛。
怎麼回事?
他擰眉,錯開視線,將紙鶴收進儲物戒子裡:“你倒是個不願吃虧之人。”
簡小樓挑眉:“誰願吃虧?”
“你的調戲之言十分有趣,我聽著新鮮,拿來作為報酬,終究是你吃虧。”念溟直起脊背,目光從她頭頂穿過,望向不遠處的篝火,“我今日心情好,你教我摺紙,我替你殺人。”
“殺人?殺什麼人?”
簡小樓還沒搞清楚他在說什麼,一陣風從身側襲過,險些將她掀翻在地。
來不及站穩,轉頭瞧見念溟五指彎曲,朝著池念念的方向飛去。
簡小樓駭然一驚,想起念溟之前以鋒利的鬼爪捏碎她心臟一事,那是他的殺招!
“停!”
簡小樓解下背後長刀,灌入內力,如投擲標槍,直指念溟的後心窩。
念溟化神初境界,附在築基修士的肉身裡,和簡小樓一樣,修為受到限制,但還是快過她的刀。
然而,他停了下來。
轉過身,併攏雙指,夾住飛馳而來的刀刃。
他看看刀刃,又沉眸看向簡小樓:“我助你,為何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