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什麼窗!”
明明豔陽高照,哪裡來的風?
是在鬧脾氣?
一百歲的人了,堂堂金丹修士,竟還如此幼稚,百里溪眉心湧起一陣厭煩。在她心裡實在非常唾棄楚封塵,秉著責任心,又無法放著他不管。總之就是當年太草率,一失足成千古恨。
相顧無言坐到入夜,一股倦意襲來,百里溪準備休息:“你還不走?”
楚封塵捻指熄滅燭火:“你睡吧。”
“你坐在這裡我怎麼睡?”
“怎麼不能睡?”
“你我男女有別。”
“你當初睡我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有別?”
果然是在鬧脾氣。
黑暗中,百里溪靜了片刻,再沒有半句廢話。徐徐的,她開始一件件脫衣服,衣料摩擦的聲音在寂靜之中尤其刺耳。
當她開始脫肚兜時,聽見房門“咯吱”被開啟,又重重被闔上的聲響。
“百里溪,你他媽活脫脫就是一個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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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樓回去時天已大亮,風和日麗,海灘上又多出兩個人。
其中一人黑袍遮臉,同她師父、一枯道君站在同一個禁制內。她不認識,但他身後那人簡小樓再熟悉不過,溼漉漉的大眼睛不由一亮:“大長腿!”
“你去哪裡了?”
戰天翔欣喜上前,被他祖父帶來這裡之後,就一直在人群中尋覓。
“規元道君找我有些事。”簡小樓傳音給他,“你尋到厲劍昭沒?”
“一早尋到了。”戰天翔想起厲劍昭如今的慘樣都有些發怵,“他如今正在東海一個島上修煉,我們一直都在那裡,我祖父稍後要入七星逆輪陣,特意帶我前來開開眼界。”
五位化神修士湊在一起佈陣,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見著的。
簡小樓望向那名黑袍修士,訝異道:“原來剩下兩名化神修士中,有一個是你祖父。”
戰天翔做出噤聲的手勢:“你也知曉天意盟的規矩,以我祖父的身份不該參與此事,所以是隱藏身份來的。”
難怪師父不肯說,簡小樓懂得了。
戰天翔猶豫著道:“稍後你一人進去我不放心。”
簡小樓擺擺手:“我哪裡是一個人啊,還有天道宗兩位師兄。”
戰天翔看了看應之真和商陸,憂心忡忡:“他們二人一瞧就沒什麼用。”
“就你有用。”
“魔聖來了。”不知是誰悄聲說了一聲。
簡小樓下意識的向海面上空望去,豈料御天嬌竟是站在一頭鯊魚背上,從海面游過來的。鯊魚後端還坐著兩名魔族修士,修為都是築基圓滿。
五個人,四個圓滿,只有自己一箇中期。
簡小樓覺得這一點兒都不公平,她與他們不只是修為的差距,還有年齡和閱歷的差距。然而誰讓她師父名氣大,她又有紅蓮在身,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一枯前輩,禪靈子前輩。”御天嬌性子狂傲,喊個前輩已是不易。她本身對禪靈子很有意見,一個魔成了佛,在她看來簡直就是魔族恥辱。
因此目光落在戰英雄身上,“這位是?”
戰英雄拱了拱手,唇角微微上翹,不言語。
混到他們這個修為沒幾個傻子,御天嬌當即不再多問:“還少一人。”
“尊者?”一枯道君詢問禪靈子。
“應該快到了。”禪靈子相信缺既然應下,必定會來。
話音一落,一道黑影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同戰英雄差不多的黑衣黑斗篷,是修真界內專門遮掩氣息與身形的法袍。
看他這幅打扮,一枯道君不多嘴,只是行了個點頭禮。
然而對方根本不搭理他。
一枯道君也不生氣,修到化神境界的隱身高人,有些孤僻倨傲的個性再正常不過。能無條件來幫忙,在他看來就值得敬重。
而戰英雄隱在帽簷下的那雙眼睛卻微微凝了凝。
此人,有些熟悉……
“可以開始了麼?”缺見到這些化神老傢伙們眼都不眨,只在無意中掃見戰天翔時稍稍怔了怔,覺得他有一些面善,卻又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恍惚了一陣,傳音給禪靈子,“殘影,我說過,我只有五日的時間。”
“恩。”禪靈子不明白他為何一再強調自己只有五日時間,但忘羽森林兩三個時辰就能跑個來回,足夠了。
一枯道君取出一個羅盤,輕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