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秒,其他人已經團團將她圍住,紛紛拿出自己最強的控制技能。
“…明媚鮮妍能幾時?”伴著這句歌聲,氤氳空中,轉為粉白的歌力猛地爆開,化為紛紛揚揚的花瓣,漫天飄蕩,如雲似霞。
這畫面,也是美呆了,慕顏怔怔地看著漫天花雨,又轉而看神色十分痛苦的綠衣女子,她時而變幻成人形,時而化為一朵五瓣小花,其上已經缺了兩片花瓣,她痛苦地尖聲嘶叫,彷彿在給這首憂傷而又優美的歌配音。
道長不敢掉以輕心,一道又一道定身符打向她,其他人也寸步不離地攔著她,唯恐她離開戰圈撲向慕君。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慕君一襲白裙,好像在為凋落的花瓣哀悼,這首詞是黛玉葬花時自作的,感花傷懷,以花代己,最終也追隨落花流水飄零而去。在飄揚的花瓣中,她輕輕吟唱,回憶起這首歌的來歷,心內一陣哀痛,兩行淚水無聲地流過她的臉龐,這一刻,她與整首歌無比契合。
這是什麼歌?綠衣女子的整個靈魂都被這歌聲撕成了一片一片,她好疼,好疼。
“啊啊啊啊啊!”她向天長嘯,黑髮瞬間雪白,人也蒼老了幾十歲,她立在原地,任由他人槍劍相擊,這點疼痛在她花瓣片片凋零的痛裡就像毛毛雨。透過疼出來的淚水,她模糊地、隱隱約約地看到一臉嘆惋哀慟的慕君,疼得焦慮暴躁的心突然沉靜下來,她幽幽嘆了一聲,已覺自己大限將至。
能死在這首歌裡,大概是她最好的歸宿了。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隨著這句歌聲,綠衣女子閉上雙眼,化作一朵小花,花瓣凋零,花葉枯萎,靜靜地躺在那裡,失去了生機。
大家呆呆地看著地上那朵小花,儘管有所預料,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大展神威,防禦驚人的綠衣女子,就在一首歌裡凋零死去?還有,慕君怎麼知道它的本體是花的?
“姐?”慕顏一聲焦急的呼喚頓時喚醒了眾人,他們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夏一把摟住軟軟往後倒去的慕君,她臉色慘白,被夏的紅衣襯托得面無血色,已經失去了意識。
“姐?你怎麼了?”慕顏帶著哭腔,又慌又亂,圍著夏團團轉,“姐,你別嚇我啊!”
林空按著傷處,和晨墨圍了上來,葉櫻停和施陽也忙從小花那靠過來檢視,道長几人走過來,牽著小男孩,站在略外圍的位置,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詢問,畢竟他們昨天才認識。
“她遭到了反噬,”夏簡短地解釋道,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對慕顏說,“床。”
“啊?哦!”慕顏忙不迭地從自己玲瓏螺裡翻出一塊墊子,鋪在地上,夏把她放上去,潔白如玉的手撫上她的額頭,竟分不出色差,慕君軟軟地躺在墊子上,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氣風發,白得彷彿一觸即碎。
“是強動攻擊性歌技引發的反噬嗎?”林空跟他們行了一路,對歌修有所瞭解,“她才二歌之力吧?”
夏閉上眼睛,好像在感受她的身體狀況,頭也不回地搖了搖,“更糟。”
“這首歌確切地說,不是攻擊性歌技,甚至連歌技都不是,”慕顏看夏在施救,不知怎麼就放下心來,揉了揉急紅的雙眼,“她只是唱著葬花,正巧碰上本體是花的那個誰,”慕顏把“只是”和“正好”咬得極重,“這只是一個巧合,正巧把那朵花給幹掉了,這首歌不是攻擊性歌技,也談不上強用攻擊歌技的反噬。”
“但是,她正好乾掉了這朵花,哪怕她不是故意的,”林空跟著慕顏重重地咬了“正好”這兩個字,臉色沉重,“那朵花還是因為這首歌而死,殺掉法力和生命力那麼強的魔植,她一個才二歌之力的歌修,不可能沒有反噬啊。”
“難道,”慕顏的臉色也暗了下去,“是歌詞?”
“歌詞?”一邊聽他們說話的道長不由插了一句,“歌詞怎麼了?”
慕顏顧不得解釋,他從玲瓏螺裡取出一塊玉符,在慕家歌曲庫裡飛速地翻找,他還記得一些詞句,很快就找到了完整的歌詞。
一邊查閱歌詞,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到後面幾乎要哭了,“詩讖,這首歌的歌詞是詩讖。”
“一語成讖的讖?”道長皺眉問道,“這不是好兆頭啊。”
“還好,”夏收回手,指尖點在她的額際,“只是兩句歌詞,也只是引申義,封起來就好,不過,估計她一時動用不了歌力了。”
第67章 音樂預告片放出
“亂世紀以來第一部音樂型別片《歌盡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