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跟輔導員拿來了蕭瀟最新的手機號。
他坐在車裡,撥通她的新號碼,那邊一陣忙音,然後通話結束。
盛年知道,這是被她拉黑了。
他不死心地給她發了一條簡訊。
【你什麼意思?玩我很有趣麼?】
那邊沒有回覆。
盛年將手機扔到一邊,暴躁地抓了一把頭髮。
生平第一次,他被一個女的耍得團團轉。她給一顆糖,他就高興得像個傻子一樣。
他們最開心的那幾天,盛年是真的動了娶她的念頭,他甚至計劃在春節的那幾天開車去青島拜訪她的父母。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段感情這麼認真過。他想好好對她,把全部的感情都給她,可她根本不稀罕。
盛年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諷刺地笑笑。
“真他媽是個傻逼。”
他的眼角笑出了淚。盛年沒有讓它流下來,抬起手狠狠地擦了一把,然後踩下油門離開。
最近兩年,北京的夏天也十分任性,雷陣雨和冰雹說來就來,擋都擋不住。
盛年在圓形的高架橋上狂飆的時候,突然來了冰雹,而且每一顆都很大。
他下意識地去伸手開雨刷,怎麼都摸不到按鈕,於是只能低頭去看——
後來發生的事情,盛年都不記得了。
……
盛宴接到交警電話的時候,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他情況嚴重嗎?救護車呢,救護車怎麼還不到?”
“您冷靜一點,他已經被救護車接走了,在最近的積水潭醫院,家屬可以先過去。”
“好,知道了。”盛宴結束通話電話,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陸之渙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上前攔住她:“你去哪兒?你這樣子還要開車麼?”
“盛年出事了。”盛宴目光呆滯地看著他,“積水潭醫院。”
陸之渙聽到“出事”兩個字,也嚇得不輕。
“……車鑰匙給我,我跟你一起去。”
因為蕭瀟,陸之渙和盛年的關係已經沒有從前那麼好了,陸之渙總是說自己恨盛年,但他內心還是把盛年當兄弟的。
從開襠褲就開始的感情,儘管後來出現了矛盾,他依然不願意看到盛年出任何意外。
盛宴坐在副駕駛座上,臉色煞白,放在大腿上的兩隻手不停地抖。
陸之渙看到後有些動容,他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安慰道:“別急,不會有事的。”
“陸之渙我特別害怕。”盛宴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盛年不能有事你懂麼。我出事可以,他不行。”
“盛宴,你冷靜一點,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具體傷了哪裡,你別衝動。”陸之渙握了握她的手,“一切有我,別怕。”
盛宴低頭,默默地抬手擦了一把淚。
他們兩個人到醫院的時候,盛年還沒有從急救室出來,護士跟他們說他剛被送進去十幾分鍾,具體情況怎麼樣只有裡頭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