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但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的,槿兒必然會寸步不離的守著我,誰也拉不走她。你呢?你又得了什麼?”
元槿一聽,登時有些惱了。
這傢伙說的是什麼話?
非得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些來不成?
她趕忙去拉藺君泓,想要勸一勸他。
藺君泓抬手揉了揉她頭頂的發,神色柔和,顯然是讓她不要擔憂。
元槿想著他許是另有打算,就只能將勸阻的話語留在了口中,未曾言說。
許久後,藺時謙說道:“得了的好處,自己心裡明白就可以。旁的無需多說。”
“能夠有好處自然是好。怕只怕剛開始就是個錯誤的決定。”藺君泓說道:“有時候意外不見得是意外。王爺若是不知,往後好了你自己遣了人細細去查一查。”
元槿聽了這話,覺得有些蹊蹺。
意外?
莫不是再說徐太后和定北王的事情?
不對。看藺君泓的神態和語氣,好像不是在說這個。
那是什麼?
元槿還未想通,藺時謙卻好似明白了什麼,用手強撐著坐了起來,眼睛無神而又茫然的四顧轉著,顯然是在尋覓他們這邊。不過因為看不見,所以不確定他們的位置罷了。
藺君泓喟嘆道:“我該說的已經說了。王爺自己小心便是。”
語畢,藺君泓這才拉著元槿走了出來。
元槿對著太醫令和服侍的宮人們點了點頭。他們這便急急的回了屋子,繼續照顧藺時謙去了。
藺君泓知道元槿一夜沒睡肯定累了,就親自送了她回寢殿去。又吩咐了人去準備沐浴用的物品,讓她好好洗洗舒展下身體再睡。
他則等下還要去繼續處理政事。
因為藺時謙的忽然病倒,今日的早朝已經免了。等下他要批閱奏摺,而後再召見幾名大臣。
如今不過是藉著這會兒的功夫,稍作休息罷了。
趁著宮人們準備物品的時候,元槿拉了藺君泓在一旁的榻上坐著。
她拿出了靠枕讓藺君泓稍稍躺著休息下。
藺君泓卻是不肯。
他早被這連番的事情攪得沒了睡意,就拉著元槿讓她陪他說說話。
元槿就側坐在榻邊,問起了先前的疑惑。
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藺君泓要和藺時謙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
“你和我都只能不時的過來看望王爺而已,無法時時刻刻守著他。”藺君泓道:“那沈氏不是個好相與的性子。如今不和王爺說清楚了,少不得那沈氏過後要說些什麼。與其她後面顛倒是非亂說一通,倒不如先將事情和他講明白了。也免得他一時心軟,又要錯認那人是好人,再使得他自己遭了罪。”
元槿聽聞,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