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熱鬧。都回去吧。”更何況,這事兒不是人多了就能解決的。
元槿仔細聽了聽裡頭鬧鬧的嘶叫聲,忽地說道:“我進去瞧瞧它。”
櫻桃和葡萄連忙苦勸:“姑娘,那貓兒如今誰的勸也不聽,你又何苦這個時候湊過去。”
“看看才能知道它是怎麼了。不然的話,誰都不管,任由它繼續這樣下去?”
小動物們不會突然無緣無故地性情大變。找出其中的緣由才能解決問題。
而且,若她猜的沒錯,鬧鬧如今連老太太都傷到了,如果無法轉好,怕是性命不保。
鄒元鈞他們幾個沒料到元槿會往院子裡去。待到發現時,元槿已經走到了老太太的跟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著女孩兒堅定的神色,老太太臉色稍稍和緩了點,卻也不同意,“它已經這樣了,你又何苦再挨一下子?”
剛才大夫來過,給老太太的手做了簡單包紮。而後又建議老太太把鬧鬧給打死。
“犯了瘋症的貓狗是好不了的。若是或者,只會禍害更多人。”大夫如是說。
老太太其實也心裡有數。現在的鬧鬧,不是平日裡自己的那個小寶貝了。連她都咬,更遑論別人?
可鬧鬧畢竟是她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即便知曉鬧鬧現今的狀況很不好,見人就抓,甚至張口還咬。老太太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這麼做。
“不一定的。”元槿說道:“祖母不讓我試試,又怎知沒有轉機?”
語畢,她也不再多說,轉而朝向白貓,矮下身子,直視著它,口中輕輕哼著溫軟的語調。
鬧鬧看了她一眼。也只有一眼。便繼續和丫鬟婆子們對峙了。
元槿慢慢地往前走著。
鄒元鈞、鄒元欽和鄒寧遠他們大急,喊了元槿讓她出去。鄒元鈞和鄒元欽甚至衝了進來,要拉著妹妹一同出去。
元槿推開二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開口。這便溫聲地輕聲哼著柔軟的調子,繼續朝白貓行去。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雖然鬧鬧一直虎視眈眈地戒備地伸著利爪朝著眾人,它卻沒有拒絕元槿的靠近。
元槿慢慢走到它的身邊,將它抱在懷裡。它也只掙扎了一下,並沒有去傷她。甚至在元槿撫了撫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後,還近似於撒嬌似的輕輕哼了哼。
它的這個轉變讓所有人都嘖嘖稱奇。大家不再如之前那般全身戒備著了,慢慢走上前去,一點點地向她們靠近。
元槿抱著鬧鬧,輕柔地低聲和它說著話。又慢慢地在它身上摩挲著,試圖找出它這樣異常的原因。
突然,她碰到某個地方的時候,鬧鬧身子劇烈一顫,喵嗚一聲開始掙扎。
元槿忙安撫住它,而後輕輕拿起它的一隻小腳,湊到剛才她摸過的腳底之處仔細去看。
因著太陽還未完全落下去,院中依然有亮光。元槿這便發現了鬧鬧腳底上那一點點泛著銀色的光。
她寬慰了白貓半晌,用指甲尖緊緊捏住那個尖端,下定決心,猛地一拔。
鬧鬧嗚地一聲嘶喊,而後整個身子癱軟了下來,趴在元槿懷裡,一動不動。
“一根針。”元槿拿著那根細細的東西仔細看了看,“而且,是斷了的。”
她剛才在院外的時候聽著它的聲音就不對。不像是發了狂,更像是疼得厲害的呻吟聲。果不其然,如今就被她找到了癥結所在。
老太太這才知曉,小寶貝不是病了發了狂,而是手腳傷到了!
那樣一根尖刺之物,紮在腳底,每走一步都痛徹心扉。小白貓怕是忍不住那劇烈的疼,又沒法和人訴說、無法解脫,這才變了性子。
老太太心疼地把貓兒抱在懷裡,喊人去拿傷藥。心疼地親了小白貓幾下,而後和元槿低語了幾句。
元槿據實相告。
老太太眼中劃過冷冽之色。垂眸抬眼間,盡數斂去。而後疲憊地揮了揮手,“都散了吧。今日折騰了一天,也夠累了。”
元槿剛出院子,就遭到了鄒元欽的埋怨。
“好好的過去做什麼?這次運氣好,沒有傷到你。若是一個把握不住,那可怎麼是好!”
“正是如此。”鄒元鈞眉間緊蹙,“下次莫要這麼魯莽了。”
元槿笑眯眯地看著哥哥們,等他們唸叨完了,方才說道:“不用著急。我是有了把握才會出手。如果我自己都沒把握,肯定躲得遠遠的。”
不遠處,二老爺鄒寧遠靜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兒,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