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回白英苑去了。
一進屋子,他就把二太太杜氏和鄒元杺給訓斥了一番。
——其餘的孩子們俱都過去了,偏她們兩個,非要拿喬,不肯現身。
鄒元杺覺得很是委屈。
“我不是不過去。而是我過去了也得不到什麼好眼色,幹嘛要自討沒趣?”
她揪著手裡的絲帕,喃喃道:“我這兩天給祖母繡了個香囊,今日剛好收線。想著今日去送給祖母呢,結果祖母根本不搭理我,那香囊接都不接,就讓我回來了。還說讓我好好反省反省。”
今日家裡人一回來,鄒元杺就等在了老太太回晚香苑的路上,想著把東西親手送給祖母。
誰知老太太反倒訓斥她:“既是讓你好好反省,就不要做這些投機取巧的事情。討好了我沒有用處,需得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那才是真正有成效。”
鄒元杺說得委屈,杜氏也在旁幫腔:“杺杺很寶貝這香囊,努力地一針一線在做。花費了這麼大力氣,老太太都不肯原諒她。”說罷,嘆了口氣,“所以說,喜歡的,便是隻說兩句話、只摸兩下貓也是好的。不稀罕的,費了再大的力氣,也根本不屑一顧。”
她這話裡話外都在說老太太有了元槿後就不搭理鄒元杺了。
鄒寧遠卻沒心思去聽這個。
他忽地轉過身來,望向一臉委屈的鄒元杺,問道:“今日你摸過針?”
“是啊。”鄒元杺有些莫名其妙地答道:“不摸針,怎麼把香囊收尾。”
鄒寧遠莫名地就想起了鬧鬧腳底下的那半截繡花針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太過多疑了。
將軍府裡的針線多了去了。就針線班子上,都能尋出上百根來。
哪就那麼巧了?
於是稍微鼓勵了鄒元杺幾句,他便轉而往鄒元楨那邊去了。
晚香苑內,待到眾人都走後,老太太親自拿了傷藥給鬧鬧塗抹傷口。
疼痛的本源去除後,小傢伙非但沒了之前的張揚跋扈,反倒比起往常來更為乖順了許多。只好生地趴在老太太的膝上,低低的嗚咽著。
不多時,蔣媽媽推門進了屋。又轉過身,把房門合上。
“怎麼樣?”老太太緊盯著手中的小貓爪,頭也不抬地問道:“可是吩咐下去了?”
“已經安排好了。”
此時只有老太太、蔣媽媽和鬧鬧在,蔣媽媽說話便少了許多顧忌,“和喜梅她們都說了,務必把各人的話都好生記下來,一點也不放過。說不得誰的一兩句話,就能幫老太太找出害鬧鬧的那個人來。”
“嗯。這事兒,可得好好查查。”老太太語氣平靜地說道:“現在就惦記到我這裡來。往後那手往我這裡伸得長了,怕是要害到我這個老婆子頭上了。”
蔣媽媽忙道:“或許是意外呢?”
“我問過槿丫頭了。那針是正正地直刺上去的。若真是意外,那也太巧了些。”
提到元槿,蔣媽媽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老太太。
她是不懷疑三姑娘的。可是,不知道老太太是個什麼主意。於是試探著說道:“三姑娘居然能找出這根針來,會不會她……”
“不會是槿丫頭。”老太太低哼了聲,“那人連槿丫頭都想害!怎麼會是她做的?”
“害三姑娘?”
“我不過是伸了伸手,鬧鬧就把我抓傷了。按照槿丫頭的習慣,一見鬧鬧就往懷裡抱。如果出了意外,她傷到的恐怕就是臉了。”
想到三姑娘不顧白貓發狂、依然敢把它抱起來,蔣媽媽就有些後怕。
老太太想到剛才的情形,倒是欣慰得很,“三丫頭是個重情重義的。誰待她好,她便全心全意地想著誰。即便是隻貓兒,也不會棄之不顧。”
思及此,老太太愈發拿定了主意。
“太子妃今日與我說,過幾天,公主府上舉辦消暑宴,她和太子都會過去。明天她就會和明樂長公主說一聲,給將軍府下帖子。這幾天你給槿兒好生打扮打扮。”
“是。”蔣媽媽笑著應了一聲,想到今日之事,又有些遲疑,“要不要給大姑娘也準備些?”消暑宴這樣的宴請,靜雅藝苑想必也會休假一日。
“與她何干?”
“大姑娘很入得了端王爺的眼。”蔣媽媽斟酌著說了今日聽到的一些事情,又道:“怕是與那惡犬之事有關。王爺心懷愧疚,待大姑娘自然有些不同。”
老太太合目沉吟了會兒,搖頭道:“不妥當。”
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