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事。
既娶了鄒家女兒,又將鄒大將軍安排妥當。想必也就端王爺能夠做成罷。
這年頭在許太太心中閃過後,她就將這般思緒拋諸腦後。轉而握了元槿的手,邊笑著交談,邊往裡去。
葛雨薇按捺不住,問道:“槿兒,聽說太后下了懿旨,要你和端王爺、端王爺……”
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
即便是直爽如葛雨薇,說到這個話題,也不由得有些羞赧。
元槿過了這半日時間,倒是對此坦然淡定多了,淺笑著回道:“是。”
她本以為葛雨薇會替她高興。哪知道葛雨薇竟是怔忡了下,喃喃道:“那賀大人怎麼辦。”
元槿沒太聽清,問道:“什麼賀大人?”
“沒什麼。我不過是一說罷了。”葛雨薇趕忙笑道。
許林雅在旁說道:“我們今兒中午聽說後,就趕過來恭喜你。”
少年們紛紛一片打趣聲。
“王爺好手段。”許林廣嗤道:“原以為他是最後一個。卻沒料到成了第一個。”
葛雨明哈哈大笑,“最後一個不至於了。有賀重凌墊底呢。”
穆效看了眼葛雨薇,垂頭喪氣地道:“說不定我是最後一個。”
葛雨明戳了戳葛雨薇。
葛雨薇回頭,看到穆效神色有些不自在,頓了頓,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顧青言因著之前出力幫忙,比眾人早一點知道藺君泓的打算。
他想了想,與元槿說道:“王爺這一次費了不少力氣。還望槿兒看在我們的面子上,莫要惱了他。大將軍若是不高興,妹妹也幫忙勸著點兒。”
他們都知道,藺君泓這次是實打實的先斬後奏了。
即便是元槿和藺君泓關係極好,但沒經人姑娘家里人同意,他自己先去求了這麼一道懿旨。還將大將軍調離了北疆。著實是有些讓鄒家有些下不了臺。
許太太知道這些孩子都不是等閒之輩。
因著見多識廣,很多大人不一定能夠發現的事情,這些孩子們也會考慮到。
故而聽聞之後,她本是有話要講,想了想,終是沒有開口。
果然,顧青言的話說完後,元槿已然笑道:“說句爹爹不高興的話,我倒是要感謝皇上這個旨意。”
兩個女孩兒或許不知曉。
但幾個少年連同許太太卻明白,她口中說的是“皇上的這個旨意”,實際上是說藺君泓暗中的安排。
許林廣笑問道:“妹妹這話怎麼說?”
“原先爹爹上戰場,我還日日擔憂他的安危。如今爹爹能夠遠離戰場,遠離危險,說實話,我安心了許多。”
幾名少年相視而笑。
——這個妹妹也是個伶俐的。
她這話,無論是說給端王爺聽,還是被皇上知曉,都十分妙。
而且,由鄒大將軍的女兒說出來,比鄒大將軍自己講出來,效果要好得多。
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心裡拿定了主意。
到時候旁人談論鄒大將軍的調任問題的時候,就拿槿妹妹的話來堵住旁人的口!
原本幾個少年少女正在許家相聚著玩,聽聞了懿旨之事後,都有些擔憂。便由許太太帶著過來看看。
直到見了元槿,看到她毫無陰霾的笑容,大家方才放下心來。
於是說笑著進了屋。
不多時,櫻桃來稟,說是大少爺回來了。
“大哥?”元槿驚訝。
今日並非國子監的放假日。更何況,馬上就要放新年假期了,這個時候的課程最是緊張。
大哥怎會回來了?
稍一細想,她明白過來。
許是今日兩道旨意的關係。而且,最大的可能是,賜婚的那道懿旨。
果不其然。
鄒元鈞大跨著步子進屋後,根本就沒有留意到旁人。
他緊張地看著元槿,徑直地走到她的跟前,急急地問道:“槿兒可還好?有沒有人為難你?”
說著,他不顧眾人各異的目光,將妹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半晌。
直到發現元槿面帶微笑,臉色紅潤,舉止無異腳步輕盈,確認她真的沒事後,他方才鬆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鄒元鈞蹙緊的眉心稍微放開了些,但眉目間還是藏著隱憂,“雖說和端王府結親不是我們本意,但事情既是如此了,你也無需擔憂。無論出現什麼事情,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