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大哥必會幫你想辦法。”
元槿沒有料到哥哥太過擔心她居然沒有留心四周。忙尷尬地笑著,和他指了指周圍。
鄒元鈞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這才發現,周圍有一群被他忽視了的人。
而且,好巧不巧的,竟然都是端王爺熟悉之人。
回想起自己剛才的種種舉動和話語,鄒元鈞腳步微微一滯。
若是旁人,在這樣的情形下被這樣的一些人聽到自己對端王爺的懷疑、對妹妹的擔憂,或許會有些赧然,甚至有些歉然。
少不得要道歉一番,解釋一通,表明自己先前太過失禮。
不過,鄒元鈞只稍微一頓後,便恢復了泰然自若。
他並未多說什麼,認真地和大家見了禮。而後對在場的唯一長輩許太太說道:“晚輩只請了一個時辰的假,需得趕緊回去,望見諒。”
許太太笑著與他說道:“鄒少爺不必客氣,儘管去罷。”
鄒元鈞恭敬揖了一禮,這便大跨著步子走了。
葛雨薇看了他的背影半晌,奇道:“槿兒,你哥哥,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回來,就是來看你一眼的?”
元槿笑道:“應該是吧。”
葛雨薇斜睨了葛雨明一眼,嘖嘖說道:“可真是個好哥哥。”
許太太望著鄒元鈞的背影,讚道:“不錯。很好的孩子。”又對元槿說道:“你們鄒家的孩子,都是相貌極好的。”
“可不是。”葛雨明在旁道:“元槿的雙胞胎哥哥也很不錯。功課也很好。”
“是麼?”許太太笑問道:“不知鄒大公子功課如何?”
“在國子監同級裡是數一數二的。”顧青言在旁說道:“我還聽祖父贊過他幾次呢。”
顧青言的祖父可是顧閣老。
國子監裡能夠讓他留意得到且得了他親口稱讚的,相當少。
許太太心裡有了數。
她往鄒元鈞離去的放心又望了眼,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雖然她往常想的是許林廣和元槿,但一直擔憂皇上對鄒寧揚的顧忌,故而遲遲未有動作。結果,給耽擱了。
不過,如今這狀況更好。
鄒寧揚既是要往福建去,那和鄒家結親,就不用再顧慮太多了。
許林雅的親事,也一直是她十分憂心的。
有的人家家風好,但是,家中地位不夠高。或者是家中地位夠高了,但是對方的嫡子又不夠爭氣。
再不然就是母親、姐妹不好相處的。
但是鄒家完全不同。
主母故去多年。鄒大將軍是非分明性子和善。
鄒元鈞是個上進的,人又穩重。唯一的嫡出小姑子性子好不說,還是將來的端王妃。
許太太越想,越覺得這門當真是個極好的親事。
她有心想要問問元槿,鄒元鈞可曾定下人家。而後想想,這位小端王妃年歲不大,即便哥哥訂了親,家中長輩許是也不會跟她提起。
思來想去,許太太覺得既是這樣一個好事,少不得要認真對待。
恰好將要過年了。
她想了法子藉機多和將軍府走動走動,再認真打聽一下為好。
許太太望了眼許林雅,笑道:“林雅的琵琶很不錯。棋藝和畫藝亦是尚可。槿兒若是無事的時候,你們可以切磋切磋。”
元槿知道許林雅是靜雅藝苑裡有名的才女,笑道:“我可比不得許姐姐。不說切磋,只希望請許姐姐指點指點我。”
她這話可不是謙虛。
從夏日裡到現在,滿打滿算,她學這些也就小半年時光。
和從小就接觸這些的許林雅相比,完全不夠看的。
許林雅聽聞後笑道:“妹妹若是有不懂的,儘管問我。我若也不會,自去幫你尋了熟知之人來教你。”
她性子溫婉,人又和善,大家都很喜歡她。
元槿也很愛和她相處。
此刻聽了許林雅的話,元槿笑道:“好啊。到時候許姐姐不要嫌煩就好。”
看著女孩兒們嬉鬧作一團,許太太心中稍定。
又坐了一會兒,許太太便帶著孩子們一同離去。
因著這次來的剛好都是相熟之人,而且還有長輩許太太在,元槿左右無事可做,便送了大家出門去。
目送著眾人遠走,她剛要往回行去,卻見一個婆子匆匆來稟。來到跟前就噗通跪下了,聲音都帶了顫。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