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昭儀咬了咬下唇,繼續道:“臣妾入宮之後月餘,自小撫養臣妾的外祖母便即過世,臣妾雖悲痛卻不得設祭,故而言行上有所輕忽,禮數也不周全,那時不曾敬重娘娘,還求娘娘不要與臣妾計較。”
“蕙昭儀言重了。”紀青盈雖然仍舊充滿了懷疑,但死者為大,對方都將家中的喪事道出,便含糊客氣了一句。
“多謝娘娘寬和。”蕙昭儀眸子裡掠過一絲失望,但仍舊繼續說道,“娘娘有所不知,臣妾的母親與父親不和,因著膝下無子,在府中甚至還不如貴妾的臉面。臣妾入侍天家,固然是臣妾滿門之幸,但在臣妾心中,也是希望自己若能在宮中立足,也能給家母增添幾分顏面。臣妾知道皇上與娘娘恩愛非常,臣妾不敢妄求天恩,只求娘娘能給臣妾幾分垂憐,以後臣妾在宮中,定然唯娘娘馬首是瞻,為娘娘盡心盡力!”
這話雖然說得聲情並茂,懇切至極,紀青盈卻不由有些失望。難怪蕙昭儀與英昭儀不和,性格如何且先不提,這智商看起來也不是一個段數的。
身在宮中,誰不可憐,誰不艱難?便是靖帝這九五之尊,還不是天天叫人算計著捅刀子。那憑什麼你可憐我就要幫你?總要有些能打動人心的交換條件吧?
只是這話卻不必多說了,紀青盈緩緩頷首:“蕙昭儀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娘娘,”蕙昭儀稍稍收斂了兩份楚楚姿態,轉而懇切道,“臣妾知道臣妾如此說,娘娘心中也不免帶有疑慮。臣妾只能先跟娘娘稟告,慕容燕其人心機極深,不可輕信。”
慕容燕正是英昭儀的閨名,這兩位曾經出入親近、同級並尊的貴女昭儀,果然是到了暗地裡捅刀子的地步了。只不過英昭儀前來的時候不曾提過蕙昭儀隻言片語,蕙昭儀卻一刀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