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有什麼寒意,可是也不似先前那樣帶著些隨和的親近,應該說是有幾分客氣了。

紀青盈退了半步:“是。”她再次緊了緊身上的臂扶,左邊的袖子便滑開了一點,連肩上的布料也有些左支右絀。

太子眉頭微微一鬆:“站住。”又看了看她纖細綽約的身姿,以及破損的衣裳,便去拿了自己的一件薄披風,親手給她圍了:“今日是孤失態了。”

“殿下。”紀青盈咬了咬牙,還是將心裡的疑問提了出來,“您今日為什麼這樣不痛快?”

太子看著她的眼睛,靜了片刻,才終於道:“旁人不知也就罷了,你真的不知?”

“殿下的意思是——”紀青盈迅速回憶了自己所知的一切,似乎有些什麼模糊的感覺,“是跟上次傅貴妃說的話有關係?”

太子的神情全無變化,但以紀青盈對他的瞭解,這也就是預設了。

“當年——”太子淡淡道,“二皇兄是因為孤,才會感染風寒。皇上與皇后娘娘,心裡是有怨的。”

紀青盈神情微微一頓,二皇子比如今的懷淵太子要大六歲,而天憲十一年的時候太子才十三歲。若是那個時候肅帝與欒皇后就因著二皇子的病故而遷怒太子的話……

“今日渝州奏本,延恩侯府長女病故。那原本是皇上與皇后娘娘親自為二皇兄選的正妃。”太子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皇上沒說什麼,只是在查問鹽稅的事情上急躁了些。”

說完這一句,太子似乎覺得今日酒後說的太多,便又改換了神色:“行了,早休息罷。”看了紀青盈兩眼,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捋了捋她稍有些散亂的鬢髮,“去罷。”

紀青盈很少聽見太子言語之中流露出這樣的傷感之意,心裡愈發不是滋味。見太子伸手在她鬢邊,也有些習慣了,只是剛好餘光一掃,發現太子的袖口下似乎有一道青痕,不由伸手探了探:“殿下,您這是?”

太子今日穿了一件寬袖的淺檀色銀線雲紋常服,坐在景華殿裡右手持著杯盞飲酒,距離紀青盈的席位又有點距離,她便一直沒有瞧出什麼異樣。至於回到重華殿之後的那一番糾纏,又過慌張慌亂,自然也沒看見。

但此刻這樣的距離動作,紀青盈終於發現了。

太子原本無意叫人瞧見,但既然瞧見了也沒有必要隱瞞,轉了轉手腕:“沒什麼,皇上朝孤扔了一塊硯臺。”

“硯臺?”紀青盈想了想那重量就覺得生疼。說起來大約也確實不算什麼大傷,傳太醫未必值得,還傳出去個太子生辰當日見責於帝的閒話,太子隱而不發是對的。

可是這畢竟是他二十一歲的生辰,肅帝就一點也不顧念這個兒子麼?

太子唇角微揚,看見她眼裡那一點點的不忍,自己心裡也稍稍鬆快了些,便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額髮:“不妨事的。”

這句話說完,二人便相對無語了幾息,頗有些微妙的尷尬。

鬧了一場到現在,再說臨幸侍寢,已經興致全無。可若紀青盈開門出去,回到平時休息的暖閣,好像也不太合適。

片刻之後還是太子發話:“睡吧。”

這語氣與夏苗行獵之時的相處十分相似,最終就與太子遇刺那一晚的情況彷彿,紀青盈還是留在了太子身邊,只是二人同床分枕,各自入眠。

轉日一早,睡得極其不踏實的紀青盈早早就醒了,而躺在身邊的太子也差不多同一個時間睜開了眼睛。

只是太子沒有起身,紀青盈就也不大敢動。因為她是在床的內側,如果太子不先起床的話,她必須要越過太子才能下去。就算是按著以前從小說裡看來的規矩、從太子腳下爬下床,可是太子此刻既然醒了,那畫面還是有點太美,讓她不敢想象。

以前在蘅芳宮,傅貴妃讓人對她的教導其實也包括了侍寢之後起身的部分,但是那個教導原則的重心在於怎麼能趁著太子剛醒的時候繼續勾搭,而不是按著正常妃嬪或者侍妾的套路服侍應對。

“醒了?”太子忽然問了一句,轉臉過來望向她。

紀青盈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見太子,他的頭髮沒有像平素戴冠之時那樣整齊束起,額角鬢邊的髮絲略有些隨意,而俊秀面孔上神情亦是平和自然得好像這樣醒來便是日常一樣。

她本能地點點頭:“醒了。”

“你餓麼?”太子又問了一句。

“啊?”紀青盈這次懵了,太子這是不是太甜蜜溫柔了?自己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是分裂出另一個人格拯救了一次地球,還是夢遊救駕,又或者被太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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