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雖然自家店比較靠裡,但逛進來和慕名而來的人也很不少。新事物; 進店看的總比真正捨得買的人多太多; 姜寧只有一雙眼睛; 總有看顧不過的時候。
好在小偷小摸目前還是比較少的,昨天進原料前; 姜寧特地盤點了一下成品存貨,發現就丟了一件襯衣一條喇叭褲; 比想象中好。
前面的問題暫時不大; 反而是後面加工場棘手些; 因為即使允許常金蘭等人將某些工序拿回去加班幹,加工場依舊無法提供前店充足的貨源。
姜寧索性縮短了營業時間,早上九點半開門,中午休息一個小時,下午四點準時打烊。
因為掛靠的的事不能著急,最起碼得等腳跟再站穩一下再說,營業時間短點也是好的,人沒那麼累,姜寧也能分出時間卻幹其他的事。
比如中午吃了飯,抓緊時間出門去把錢存上,而早晚空出的時間,還能親自抽查一下加工場的半成品,看是否出現質量問題。
截止到目前,姜寧還算滿意的,即使是常金蘭等人拿回家去挑燈夜戰的工序,都沒有敷衍現象。
“很好,只是大家也要注意休息,店裡貨源雖然短了點,但咱們的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她擱下手裡拎起抽查的襯衫領子,抬頭笑著囑咐。
“姜妹子放心,咱們心裡有數,幹累了就睡覺,不耽誤事的。”頭一個說話的,依然是快人快語的石小蘭。
自己工資算著能比家裡男人高了,家庭地位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公婆和氣,吃喝緊著她,她幹得精神抖擻的。
不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道理石小蘭還是懂的,她樂呵呵道:“要是累病了不能上工,咱就得不償失了。”
大夥兒笑容滿面,紛紛附和。
“你們沒忘就好,錢這玩意是賺不完的。”
姜寧笑吟吟打趣兩句,站起,“好了,我不耽誤你們幹活了,”她抬手看看腕錶,“前面也該開店了。”
說完,她站起身往前面走去,穿過小院子,開了前店的小後門,進去後再隨手把小門栓上。
除了出入,這扇小後門姜寧一向是不開啟的,她很注意,將店鋪與加工場隔絕開來。
除了顧忌前頭喧鬧會影響加工場以外,不讓顧客看見產品加工過程也是必要的。
姜寧工作時換了一條鵝黃色過膝連衣裙,明眸酷齒,優雅大方,與家屬區樸素的形象完全不同。畢竟她是開服裝店,上班總不能一身鄉下地頭常見的布棉襖。
鵝黃色背影洋氣窈窕,石小蘭一邊目送,一邊拉開椅子坐下,目帶豔羨地說:“姜妹子就能能幹,多大年紀的人呀,那腦子跟咱不能比的。”
拿出來那個設計圖,她一輩子都想不到,年紀小形象佳還聰明能幹,要是她有個這樣的閨女,做夢都能笑醒。
“我小姑子昨天逛街,說是前面店裡那個火爆喲,我看呀,人家姜妹子天生就是能吃這碗飯的。”
說話的是一個叫竇紅梅的婦人,性格大咧咧,和她是嗓門一樣,話罷不忘拿手肘拐了拐坐在隔壁的常金蘭,“金蘭,你說是不?”
這和指著和尚罵禿驢差不多了,這不是明說常金蘭沒有天賦,店開不下去只能出租嗎?
不過在場都是多年老街坊了,大家都知道,竇金梅就是嘴巴沒把門的,她其實沒惡意,因此大夥兒一邊幹活,一邊笑罵她幾句,就揭過去了。
常金蘭笑容有點僵,不過並不是全因竇金梅說話直白的,她垂下眼瞼,盯著手裡的連衣裙,喃喃道:“生意很好呀?”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的,七個人白天黑夜不停地幹活,女僱主還晚開店早關門的,豈止好生意能說明白的。
常金蘭神思不屬,那邊竇紅梅還隨口叨了幾句,“金蘭,你這店是不怕收不上租金了。”
她砸吧兩下嘴,語氣不無羨慕,獨生女就是好,陪嫁足足兩棟二層小樓,帶了院子不說,其中一棟還是門臉兒房,自己能力不足幹不來沒關係,不是還能收租金嗎?
同人不同命呀!
竇紅梅說著說著,有些好奇,湊上去低聲八卦,“金蘭,你這房子租多錢了呢?”
“和附近差不多。”
常金蘭臉更僵,她說的是實話,只是當初覺得很不錯的二十三塊房租,現在跟塊烙鐵般熨得她的心,煎熬得難受極了。
怕是一天就差不多能賺夠店租了吧?
心有旁騖的結果,是工作頻頻出錯,她甚至差點扎傷了手指頭了。
高速工作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