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就如此好命?雖然大少爺身子不好,死了守著這一筆錢,還怕日子不好過?
“你該見過她的印章和玉牌。”蕭笑和善的說道:“聽說姨娘父親是個秀才,腹中也是有些個墨水兒。”
柳氏心中一驚,這是要她將印章畫出來?
“我知曉你是個明白人。”蕭笑說完,便離開了。
柳氏看著蕭笑離開的身影,眸子微閃,輕嘆了一聲,關上門,落栓。
齊少安放下了狼毫,小臉兒緊繃,抿緊了唇,目光一瞬不順的看著柳氏。
“安兒是在怪姨娘出賣了大少奶奶麼?”柳氏見他點頭,心裡頭安慰:“那安兒便要記住大少奶奶的好,做個有良心的人。”
齊少安是懂非懂,柳氏拍著他的肩道:“你長大了,便會明白。”催促著他去洗漱。
——
龔青嵐躺在床榻上,溼答答的頭髮,披散在腦後,靠在引枕上昏昏欲睡。
紅玉進來,拿著帕子替她擦拭。
不一會兒,簾子被掀開,齊景楓帶著一身酒氣進來,看著龔青嵐躺在榻上,因沐浴後,奶白的肌膚透著一抹淺粉,似雲層裡渲染著的紅霞,格外的誘人。
信步走來,隨即,聞著身上的酒氣,轉身進了淨房。
紅玉見大少爺回來,轉身出了房門。心中便是舒了口氣,大少奶奶與大少爺成婚後,便沒有圓房。她心裡擔憂大少奶奶一直記掛著二少爺,可瞧見大少奶奶對付二少爺的手段,打消了猜忌。二人雖然和和美美,可夫妻倆不曾圓房,便是算不得真正的夫妻,生怕大少爺久了,失了對待大少奶奶的這份真心。如今,自京都回來,替大少奶奶沐浴,看到她滿身的痕跡後,便知曉是在回程的船隻上圓了房。
齊景楓沐浴出來,見她歪靠在引枕上。將她攔腰抱起,放在床榻。側身,隨著她一同躺進被窩裡。
龔青嵐只覺得忽而騰空,隨即,便又落了地。身子被火焰包裹了一般,滾燙滾燙。不舒服的動了動,一個轉身,便撲進了齊景楓的懷裡。在他胸口蹭了蹭,熱氣不減反增,眉頭微皺,伸手想要將人推開。
下一刻,身子一重,便是被一塊巨石壓著一般。
龔青嵐喘著粗氣,睜開了眼,淬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深幽的眸子,似乎因著飲了酒,帶著微醺的醉意,格外的明亮深沉。
“你壓著我了,重!”龔青嵐嗓音軟綿,如羽毛滑過他的心尖兒,心頭微顫,輕啄了她噘著的嘴。
“你說我清減了。”齊景楓淺笑,看在龔青嵐眼底,卻是不懷好意。那一雙狹長的眸子,眼角上挑,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清減了就不會重了?啊!痛!”龔青嵐緊皺著眉頭,摸著被咬的脖子,仔細端詳了他一番道:“你醉了。”上次在楓林裡,他也是這般。
“嗯。”齊景楓含糊的應了聲,雙手探入她的襟口,預備著將她分拆入腹。
胸口一涼,龔青嵐一驚,睡意頓消,忙按住他作怪的手,嗔道:“你這是做什麼?”
齊景楓抬著頭,目光溫柔而清澈,隱隱的,似乎有些委屈,在控訴著她。
“做喝醉了要做的事。”齊景楓封住了她的唇,手一揮,散落了帷帳。將她翻來覆去,吃了個通透。
龔青嵐不知他發生了什麼事,失了往日的溫柔,霸道的將她侵zhan。恨不得將她揉碎了,融入了他的骨血。
被他折騰的吃不消,喘息著求饒,趴伏在軟枕上啜泣,換來的是更激烈、更深刻的交融。
翌日,豔陽高照,守在門口的紅玉笑的合不攏嘴,卻也隱含著一絲淺而不易見的羞色。大少奶奶昨夜裡要了水,這樣下去,沒準什麼時候,便能抱小小姐或者是小小少爺了。
看著在院裡頭灑掃的紅鳶,紅玉臉上的笑容一僵,背轉了身子。
紅鳶眸光一暗,握著掃帚的手指發白。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她雖然背後有主子,可大少奶奶這麼些年對她的好。即使是石頭做的心,也給焐熱了。她便沒有存過害人的心思,上次不過是迫不得已。
想到此,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做了便是做了,大少奶奶能饒了她,不過是全了這麼些年來的主僕情義。
呂寶兒端著銅盆澡豆走來,看著紅玉身後的門扉緊閉,臉上浮現著不尋常的紅。輕咳了一聲道:“大少奶奶,還沒有起身?”
“這一路舟車勞頓,大少奶奶累著了,今日也無事,便多睡會子。”紅玉神色端正的說道。
呂寶兒撇撇嘴,放下東西,轉身去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