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變,手指握緊。抬眸看向齊景楓,眼底有著慌張無措。緊咬著唇,一句話也不說。不是不說,而是喉嚨似乎被卡住,一個字也說不出。
齊景楓看著她緊握著的手,微微顫抖。伸手握住,給予她力量。
“父親會沒事的,你放心。”齊景楓吩咐人,快速去追趕,速速將人帶回。隨後,對金甲衛道:“你們去邊關。”
金甲衛領命,如數消失在前廳。
沈青嵐沒有支撐點一般,渾身軟軟的靠在齊景楓的懷中,語氣冷冽的說道:“剿殺薄黎希。”
鳳鳴眸光閃了閃,並沒有出言阻止。他也想見識金甲衛的實力!
只是,這樣一來,定然會暴露了。“可要再等等?”
沈青嵐面無表情的看著皇宮的方向說道:“他們早就猜忌金甲衛在我的手中,適才一次一次的對付我,暗殺我。無非是想要逼迫我動用金甲衛?倘若我不動,被他們設計而死,金甲衛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鳳鳴不再多言,金甲衛的職責便是護主,若是因此將他們潛藏,沒有發揮他們的價值,反而招來殺禍,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
“薄黎希,他的實力不錯。不知他的精衛與金甲衛誰能更勝一籌!”鳳鳴著實覺得有些惋惜,薄黎希算是個不錯的人,卻是被皇后給毀了。
不管如何,他最後選擇的是薄家。
不!
或許至始至終,他選擇的都是薄家!
沈青嵐眨了眨眼,散去了眼底的水霧,看著鳳鳴說道:“這麼晚了,來燕王府有事?”望著窗外的夜色,已經要天亮了。呵……這個生辰,當真是多災多難。希望,來年可以過個安生的生辰!
“密詔失竊。”鳳鳴嘴角上揚,說的極為的輕鬆。
沈青嵐眼底閃過詫異,密詔失竊了?
“你不是隨身攜帶麼?”旁人定是近不了他的身,隨即想到夜裡,在小巷看到的那一幕:“安平?”
鳳鳴眸光微閃,並沒有開口回答。究竟是誰,他心中已經有了底。
告辭了二人,鳳鳴直奔了皇宮。
內侍公公一見到鳳鳴,一個激靈,立即站得筆直,揉著眼睛,心裡腹誹道:這些大人都是不需睡覺的麼?來了一個方才走了,這不,又來了一個!
面上卻尤自帶笑的說道:“大人,皇上已經就寢,您看是否早朝再來?”
“我有要事回稟皇上,若是耽擱了,公公擔當過失?”鳳鳴拂動著被風吹亂的發,目光冷清的看著眼前笑的諂媚的內侍公公:“快去通傳!”
內侍公公心裡權衡了一番,想到國師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算吵醒了皇上,有國師在,應當不會懲罰他才是。這樣想著,一臉討好的說道:“大人稍候,咱家這就去通傳。”方才一轉身,內室便傳來即墨擎天的聲音:“讓國師進來!”
“大人請。”內侍公公開啟門,點頭哈腰的邀請鳳鳴入內。
鳳鳴看著床榻上的兩位侍寢的妃子,目光無波無瀾,轉向了別處:“微臣自請去邊關助沈將軍一臂之力!”
即墨擎天立即蹙眉,想也不想的拒絕。沈長宏已經功高蓋主,留著終究是個禍害。即使在這場戰爭中,他不死,也要剝削了他光耀的名號。
“皇上耗盡心思的奪來江山,如今,為了一個女人,要將這大越江山拱手讓給一個旮旯之地的吐蕃?若是如此,皇上便當微臣說了個笑話!”鳳鳴甩袖,轉身就走。
即墨擎天雙手扣著膝蓋,在鳳鳴走到門口時,方才悠悠說道:“沈長宏驍勇善戰,他都無力對付,你去不過是妄送性命!”頓了頓,即墨擎天轉頭對著鳳鳴似笑非笑的神色道:“朕是為你好!到時候沈將軍戰敗,我們便割地求和。”
鳳鳴心中冷笑,多麼的深明大義!
“皇上難道就不知沈將軍為何會敗?飛天山上,鐵索橋,不用微臣細說?”鳳鳴嘴角掛著一抹譏誚的笑意。用一塊肥沃的土地城池,讓吐蕃解決了沈長宏麼?莫怪上位十餘年,依舊被薄家死死的掐在手心,無法掌握實權!
即墨擎天一噎,訕訕的別過臉:“朕準了!”
鳳鳴轉身行雲流水的作揖,一甩袖擺,疾步離開。
鳳鳴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火紅的錦袍被冷風吹得獵獵作響,如迎風綻放的彼岸花。看著燕王府的方向,目光深邃悠揚。
輸給齊景楓,他心服口服。終於能體會‘傻人有傻福’,人難得糊塗傻一回!太過清醒,便容易錯過許多的美好。
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