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現慌亂之色。
“僅憑几句口頭之言便斷定了我是兇手?這銀票上,若是我下的藥,為何還要冒險,去刺殺他?”龔青嵐冷笑的看著肖側妃。
肖側妃觸及到她那冰封徹骨的寒意的目光,心裡似有寒氣蔓延,莫名的覺得不安。
“你不過是怕你父親會把銀票沒有放在身上,毒不死他,便刺殺了他!”肖側妃忍不住嘴快的堵住龔青嵐的話。
“肖側妃這般清楚內情,難道這事兒是你所為?”龔青嵐不急不躁的將話題,牽引到肖側妃的身上。
肖側妃顯然沒有料到引火燒身,眼底的得意盡數斂去,嘲諷道:“我與你父親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聽王府一個丫鬟說,時常碰見你身邊的那個叫什麼紅的,半夜三更的在林子裡燒紙錢咒你父親。都說主僕一條心,怕是你也恨毒了你父親,要將你母親沉塘,隨後又敗壞你的名聲。之所以這次下毒手,怕是忍無可忍了!”
龔青嵐一怔,看向身後的紅玉,只見她目光躲閃。
龔青嵐輕嘆,這個丫頭啊!
“紅玉不過是想念父母,我便准許她在父母的忌日,燒點紙錢,儘儘做子女的孝道。怎知,這一舉動,在旁人看來,到城裡厭魅之術!肖側妃,這樣嘴碎,喜歡搬弄是非的丫頭,可是要不得,指不定哪一日,會反咬你一口!”龔青嵐好心的提議道。
肖盈霎時變了臉色:“晴兒才不是搬弄是非,她聽得一清二楚!”說罷,回頭看向文晴,卻見文晴咬著唇說道:“側妃,那夜裡風聲大,奴婢怕是聽差了。”
肖盈難以置信的看著文晴,陡然拔高聲線道:“你胡說什麼?不是你說那個什麼紅日夜咒罵龔遠山和燕王府麼?”
文晴膽怯的看了一眼肖側妃,朝後面退了幾步:“奴婢沒有,是您要奴婢這樣說,奴婢害怕,怕說謊日後下地獄會被拔舌。”
肖側妃臉色灰白,沒料到她身邊的丫鬟,會背叛了她!
“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這瞎話說多了,總有一日會害了自己。肖側妃一口咬定是我,卻是沒有證據,這罪名也是不成立的。”龔青嵐臉上露出清淺的笑,攏了攏袖口道:“我與父親雖然有不可化解的矛盾,但是不至於要害死他。我不知是那個居心叵測的人,如此冤枉我,讓我背上弒父的罪名,抹黑了燕王府!”
肖側妃恨極,這個賤人,三兩句不離燕王府,擺明了是挑撥她與燕王!
果然,燕王不悅的瞪了肖側妃一眼,帶著警告!
肖側妃有苦難言,龔青嵐如此狡猾,這件事,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麼?
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想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支髮釵,說道:“這是我從小巷裡撿到的,當時看著值不少銀子,想要當掉。後來怕被人追查,便藏了起來。”
燕王妃一看,臉色微變:“嵐兒,這是我給你的那支髮釵!”
龔青嵐目光微閃,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
這一幕恰好被知府給瞧見,拍著堂木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民女冤枉,不認罪!”龔青嵐不卑不亢,淡然處之。
“來人,上刑!”知府臉色一沉,看著王爺和王妃,並沒有力保龔青嵐,便打算屈打成招!
刑具搬弄了上來,龔青嵐冷笑道:“官老爺,都是屈打成招麼?”
“你——”知府眼底閃過怒火,拍著堂木,還不曾說完,便被人打斷:“大人,府外有兩個人來作證!”
“快傳!”
肖側妃收緊了手中的錦帕,目光一瞬不順的盯著從府外進來的二人。
那二人一進來,便是跪在地上:“大人,草民張文(張生)。”
“你二人可是來作證,指控罪犯?”知府指著龔青嵐說道。
“草民確實看到有人與死者有爭執,可不是世子妃,而是一名男子。好似在為了銀子的事情,起了爭執。死者不願意給那名男子,那名男子便放了狠話,說遲早殺了他!後來走出來,瞧見了草民,同樣說廢了草民。”
“此事當真?你們可記得那人長相?”
“認識,他是長寧街回春堂的掌櫃!”張生連忙點頭說道。
肖側妃霍然站起了身來:“你們胡說!磊兒與龔遠山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了他?”說罷,轉頭對著燕王哭訴道:“王爺,斷然是有人栽贓陷害磊兒。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說罷,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龔青嵐苛求道:“世子妃,妾身知錯,不該向王爺告狀冤枉你庇護納蘭公子!這就請求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