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了納蘭公子的醫館,請磊兒親自上門賠罪,你就行行好,高抬貴手,放過他!”
龔青嵐眼底驟然閃過寒芒,她這是說自己記恨她冤枉了納蘭卿,便陷害肖磊殺人?
正文、95
肖磊醉醺醺的從酒館出來,手中甩著錢袋子,一步三晃。
忽而,前面有一道白影,腳步急促的上了馬車。腳步一頓,睜開醉眼迷濛的眼,伸長脖子,仔細看了一眼。
那背影,赫然就是龔青嵐的!
酒,霎時醒了一大半!
按理說,這個時辰,龔青嵐不該出現在此處才是?
心底這樣想著,肖磊便提著步子,悄悄的追趕著馬車離開,一路來到城南的一個荒宅。看著人下馬車,匆匆的進了屋子。
肖磊一時遲疑了,看著斑駁腐朽的宅門,唯恐裡頭有詐。便靠在牆角上,等著龔青嵐出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一輛灰布小轎停在門口。幾個鬼鬼崇崇的奴才,扛著一個捲起的被子,一眼瞧去,裡頭便是有個人。被隨意的扔進了灰布小轎子裡,隨即催促道:“快!快!別讓人給發現了!”
“噯!”其餘兩個抬轎的應聲,東張西望後,確定沒有異樣,便朝荒山而去。
“走快點,待會世子妃還有其他的吩咐。”兩個轎伕相互的催促著對方。
“世子妃這次真是惱火了,她手中的人,可不能毀了,到時候暴露出去,世子妃討不得好。”
“行了行了,都是主子們的事,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做好分內事兒,就夠了。”說話間,已經走出很遠。壓低的嗓音,卻是若有若無的傳遞到肖磊的耳中。
心中思忖,怕是龔青嵐手中抓到的是了不得的人物。不然,為何如此謹慎?
心下便是按耐不住了,想要進去一探究竟,最好是抓住龔青嵐的把柄,好報那一牢之仇!
偷偷摸摸的靠近側門,伸手推開,卻是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待片刻。忽而:
譁——
哐啷——
頭頂上掉落一個小盆,鮮紅的液體潑灑而出,濺得他胸前、袍擺,到處都是血印子。
嚇得肖磊朝後退一大步,暗歎一聲好驚險。否則,他進去,便是狗血淋頭了!
面色不禁隴上了陰霾,這個龔青嵐,斷然是佈置了陷阱在裡頭。宅裡斷然是無法進去,否則,被困住瞭如何是好?
抖了抖袍子,看到上面星星點點的血印,低咒了一聲:晦氣!
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肖磊一臉的嫌棄,腳步略有些蹣跚的打道回府。沐個浴,換下這一套髒汙的衣服。
方才一回到府中,一換下這身血衣,便聽到屋子外邊響起了爭執聲,細細的辨認,是他身邊的小廝,還有幾個是生人。
這樣一想,便沉著臉,推開門出去,怒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爺花銀子僱傭你們,不是帶到府中用來吵架!快快乾活……”話不曾說完,眯著的眼睛,看清楚了與小廝爭論的幾人,身著官差的衣物,腰間掛著佩刀,上下打量著他。
“肖磊?”官差看著他溼答答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滴著一小攤水,在腳後跟。
“我就是!有什麼事兒?”肖磊握拳,大拇指指著自己,懶怠理會他。
上次才從天牢裡出來,那裡頭的日子可不好過。若是沒有依仗,天天只有被欺壓的份,飯菜都吃不飽。難免他放出來,心裡有怨,不待見裡頭的官差。
“帶走!”官差臉色極差,肖磊的態度,惹惱了他。
手銬銬在手腕上,肖磊如夢方醒,急忙給官差賠不是,諂媚的說道:“官爺,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好端端的又來抓人,我可是燕王側妃的弟弟,嫡親的。”
這時,有人送肖磊屋內,搜出了方才帶血的衣裳,還有一把藏在床踏板下面的匕首。
看到這些個東西,官差冷笑道:“燕王妃的嫡親弟弟也無用。”
肖磊心中‘咯噔’一下,指著血衣和匕首說道:“那匕首不是我的,這是有人栽贓給我。”
“衣裳可是你的?”
“是。”肖磊糊塗了,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帶走。”官差一揮手,便拖著肖磊去了衙門。
衙門內一片肅靜,全都等著張生、張文指認。看著被官差押進來的肖磊,張生、張文齊齊指著他說道:“就是他!”
肖磊傻眼了,看著這二人,覺得份外熟悉。看著站立在大堂中央的龔青嵐,肖磊一怔,她不是在別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