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這麼忙?”竟沒有時間收拾自己。
齊景楓目光深邃,湊著龔青嵐的耳朵,輕輕的說道:“振嘯在邊關吃了敗仗,帶去的三千人馬,無一生還。”
龔青嵐眼皮子一跳,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人平安的回來,可兵符在逃生的路上丟了。”齊景楓這幾日在命人找兵符,忙的腳不沾地。丟了兵符,可是殺頭的大罪。皇上本就忌肆燕王府,如今這個便是絕好的機會。
齊景楓抱著龔青嵐,下巴在她頭上蹭了蹭,嗓音低啞的詢問道:“今日之事,是你所為?”
龔青嵐渾身一僵,自然是知曉他暗指什麼事。
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扯了扯嘴角,緊繃著臉說道:“若是呢?”
“為何?”齊景楓抓著她的手,輕輕的說道:“嵐兒不會平白主動設計。”
“你倒是高看了我。”龔青嵐避開了他深邃似海的眸子,將貼身藏在懷中的密令拿出來給齊景楓。
“這是我在紅袖身上拿到的,齊府本來在風口浪尖,加上燕王府,便更加讓上頭的人忌肆。所以莫怪會下密令借這次機會提拔陳府,取代了齊府。而若要陳府代替齊府,光是上頭那位提攜是不夠,便讓其他三大世家聯合。若其他三大世家爭對齊府,齊府必然會受到影響。若要齊府安寧,唯一可做的便是離間他們的關係,讓他們不能抱在一團。”頓了頓,目光森冷的說道:“密信並沒有寫是給誰的,我猜想他定然也是知曉密令,四家鬧成一團,他定然會出面化解。”果不其然,如她所料,薄黎希在最後站了出來。
只是不知道,背後還有人推波助瀾,竟是殺了一個無辜的丫頭。
“還有呢?”齊景楓捏著她的手指,好似隨意的一問。
“安世子這時恰好吃了敗仗,丟了兵符,上頭定然會藉機問罪燕王府。到時候齊府更加舉步維艱,就是有潑天的財富,又能如何?一個株連,便全都化為烏有。”
齊景楓靜靜的聽著,知曉她還沒有說完,便也沒有開口。
“雖然株連是不可能,倘若他們把兵符藉著募善會之手,帶出去。上頭扣下一頂偷盜兵符的大罪,我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何況,齊家的財產,當真惹人眼熱。打仗、旱災、秋汛處處要花銀子,當朝皇上,根基上尚不曾穩固。國庫在前朝,便給前朝皇帝揮霍建造寄夏山莊,如今國庫空虛,處處需要銀子。若是你,你會如何?”龔青嵐苦笑,怕是這兵符,也不是巧合的事吧。她甚至隱隱有一個念頭,安世子這場敗仗,上頭那位可有插手?否則,兵符怎得丟的這樣及時?
“你怎知兵符在募善會?”齊景楓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有著讚賞。若是他,定然是對有威脅的世家動刀。
“猜的。”龔青嵐眼底閃過狡黠,募善會是由燕王府舉辦,今年又是齊府主持。拍賣的物件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才放進寄寶閣,暗處隱匿著侍衛把守,一般情況都不會懷疑有人把兵符在燕王的眼皮子底下弄走。“其實你現在趕來,是得知了兵符再此的下落?”
齊景楓頷首:“你知曉在哪個物件內?”
“待會誰身份不凡,拍價最高,那便是了。”龔青嵐將頭靠在他的胸膛,手指撫弄著他垂在胸前的墨髮,看到大廳內的角落裡,坐著長春。
臺下,搬上了玉瓶,底價為五百兩銀子。
識貨的一眼瞧出是個贗品,便沒有幾個人喊價,長寧侯世子舉著木牌道:“七百兩。”加了五十兩。
長春跟著抬價:“一千兩。”
薄黎希目光晦澀的看了眼長春:“一千一。”
長春本來還是很鎮定,見狀,急道:“一千八。”
“二千。”
“五千。”
薄黎希臉色陰沉,擺在膝蓋上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膝蓋,思索了片刻。“八千。”
長春見薄黎希如此,怕是這是極限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袖子,不甘心的看著他,隨即招手喚來管家:“可能記賬?”
“這位公子,募善會向來都是現銀,下次看中物件,可要準備好銀子,莫要失了機會。”管家畢恭畢敬的回答。
薄黎希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鄙薄的笑。
長春不甘心的看了幾眼玉瓶,摸了摸鼻子,悻悻然的走了。
龔青嵐看到這一幕,仰頭看著齊景楓說道:“奸詐!”
齊景楓點了點她的鼻子,認真的想了一下,適才回答道:“為你增收。”
忽而。樓下傳來恥笑聲:“這是誰家捐贈的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