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
龔青嵐喝完藥,詢問道:“大爺可有回府?”
“大少爺回了海棠苑,發現您不在,奴婢說您有事,出來一趟。”頓了頓,紅玉吱吱唔唔的說道:“大少奶奶,奴婢久不見您出來,便按照您交代的,去魏國侯府通知了他們大夫人,幫忙遞個口信給鳳公子。”
龔青嵐手微頓,來不及說話,便看到風塵僕僕趕來的鳳鳴,一雙桃花眼中,是掩不去的焦急。
“啪!”鳳鳴甩下車簾,臉色陰鬱的瞪著她說道:“長本事了!既然選擇這樣做,為何還要遞口信給我!”
龔青嵐垂下了眼角,淡淡的說道:“我要聯絡外祖父的舊員。”
鳳鳴神色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確定?”
“你來燕北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事兒麼?上次你都拿著母親的親筆信來,將事情都說明白了。如今,我答應你,從母親手中將外祖父的印章拿來。”龔青嵐閉上了眼,前朝覆滅,皇家暗衛被外祖父分散在各處,這股勢力,她前世一無所知。自從上次鳳鳴帶來了母親的信,她去信詢問母親原因,母親便將一切都告訴了她。
鳳鳴是前朝太子,宮變時,外祖父將人替換,把他送到了智臻大師門下,做了關門弟子。終於明白,為何鳳鳴要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推翻大越皇朝。
前世她不知曉,怕是她那樣愚蠢的爛人,只會拖累他們。
“你可要想好。”鳳鳴輕輕嘆了口氣,他終究來遲了。皇叔將他救出去時,母后便將玉瓶給了皇叔,玉瓶裡裝的是人人覬覦的寄夏山莊地契。
他向她討要時,這丫頭竟然給他空的!
“你便如此放心我了?不叫史今芸試探了?”龔青嵐舊事從提。
鳳鳴便不在追問,倒是責備道:“你這副鬼模樣,回去後,如何向齊景楓交代?”
“自有妙招。”說罷,龔青嵐便將他趕下了馬車。
簾子晃動間,龔青嵐看到月光下的人,嚇得魂飛魄散。
齊景楓待鳳鳴下了馬車,便走過來,微微點頭,上了馬車。看著她面若粉桃,氣色極佳,卻覺得古怪。
哪兒古怪,又說不出來。
龔青嵐見他打量著,心提到了嗓子眼,刻意橫躺在馬上,將左手臂靠在馬車內的方向。
“你怎麼來了?”龔青嵐靠在引枕上,不太舒服,動了動身子,右手挽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
齊景楓驀然發覺她哪裡不對,精神不濟,眼底失了往日的神采。
“我來接你回府。”齊景楓摸了摸她的發,眸子裡深邃似海,落在她的左手手心:“這是什麼?”
龔青嵐眼皮子一跳,猛然坐起身來,一陣天旋地轉,腦袋昏沉,幾乎要暈過去。可她不敢,努力的睜圓了眼,右手摸著她拆下來的頭釵,用力的紮在腿下,痛的淚水差點滾落。
龔青嵐撲在他的懷裡,順勢蹭掉了眼底的水霧。避免他多問,閉上眼,靠在他懷裡裝睡:“昨夜裡沒睡好,今兒個看了一天的賬本,頭昏腦脹。本想早早的休息,可陪嫁來的莊子上出了事兒,我沒來得及通知你,便乘馬車過去了。恰好碰見了鳳公子,他見夜間女子行走不便,順道送我進城。”
聽著她的解釋,一切那麼的合理。他打聽過,紅娟在莊子上出了事,便想著夜裡不安全,趕著出城去接她。不曾想,在城裡遇上了。
“睡吧!”齊景楓拍了拍她的腦袋,下一刻,便聽到她平緩的呼吸聲。
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深幽的望著外頭的一棟宅子。
——
龔青嵐這一睡,便睡了兩天,急的紅玉團團轉,險些露陷。
齊景楓心中懷疑,便趁著紅玉離開,檢查了手腕,將衣袖掀至手肘出,嚇得端著湯食的紅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大少爺,奴婢給大少奶奶餵食。”紅玉放下托盤,坐在齊景楓之前的位置。
“大少奶奶以往可有這種情況?”齊景楓望著她依舊紅潤的臉,實是瞧不出問題。
“有啊,大少奶奶一夜不曾睡好,便會多昏睡小半日。若幾日都不曾睡好,便會多昏睡幾日。”頓了頓,紅玉補充道:“大少奶奶出生時,先天不足,不能勞累。”
齊景楓頷首,待紅玉喂完,便去了書房。
書房內,長順早已在裡頭候著。
“可有查出來?”齊景楓坐在圈椅上,翻看著調查的資料。
“大少奶奶去了一趟城南的宅子裡,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離開,坐著馬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