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齊大少不滿。
柳傾娍適時的出現,再離間一番,她就不信龔青嵐與齊景楓的感情,固若金湯、
柳傾娍垂目,面色柔美而嬌弱,上揚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見的譏誚。
這時,男眷已經匆匆趕來,龔青嵐抬眸望去,目光掠過人群中一眼便瞧見的齊景楓,視線落在了晉陽世子身上。與憐月一樣的相貌,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
他是憐月麼?
倘若不是憐月,為何見著她便躲?
心神一動,他不是憐月,那憐月是誰?為何長得與晉陽世子如此相似?他們用晉陽世子為餌,想來是知曉她與憐月之間的事兒。
晉陽世子穿過人群,望著優雅端莊的倚欄而坐的女子,明明被逼走進險境,依舊面色平靜,從容不迫。
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或是,她在故作鎮定?
齊景楓的視線與她短暫的相觸碰,隨即,她的視線移至身邊的晉陽世子,不待他深想,便聽到楚瀟渭說道:“令夫人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光是這份氣質,燕北難有幾人做到這份從容淡定。就是追著男子不放,恐怕也只有她一人?”
晉陽世子話中包含深意,看著齊景楓眸子暗了一暗道:“本世子在假山旁,令夫人見著本世子便提著裙襬追來。本世子覺得該避嫌才是,轉身走了,她偏生鍥而不捨,所幸藏在了前廳,卻不想她居然暗害了成小姐。”
“世子何時專注這些個小道訊息?”齊景楓神色淡淡,眸子裡閃過暗芒。
楚瀟渭臉色微微一變,齊景楓暗指他八卦。
齊景楓緩步上前,柳傾娍看著他神色激動,水光瑩瑩的美目裡閃過一道華彩。動了動唇角,卻是未語先落淚,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如珍珠般串串滾落,只叫人那些個公子哥心裡頭發軟發酥。
輕移蓮步,想要迎上來,隨即腳步一滯,想到了他為人夫的身份,悽苦的一笑。令人心底生澀!
遙遙望去,定定的看著齊景楓,彷彿她的世界,僅剩下他。嬌柔的嗓音飽含濃烈的深情,夾雜著一絲傷痛與委屈,呢喃道:“景楓。”
齊景楓皺著眉,目光平靜,並沒有因她的呼喚,而泛著漣漪。
不過一眼,便收回落在柳傾娍身上的視線,徑自越過她,便要上亭閣。衣袖被拉扯住,齊景楓目光晦澀,手指如刀般,切割了半截的衣袖。
“景楓……”柳傾娍難以置信的望著手中半截袖子,臉上的血色褪盡,愈加羸弱不堪。“我是娍兒。”
齊景楓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轉上亭閣,卻是再次被柳傾娍擋住。手指抓著他的手腕,看著上面包裹的層層紗布,原來止住的淚珠兒成串落下:“景楓,你的手怎麼受傷了?當年伯母叮囑我,切莫要給你傷著,否則,便是血液難以凝固。如今,你竟是傷著了手腕,怎得遭受如此大罪?伯母若是知曉,定是會心急。”
眾人原本覺得柳傾娍說話不妥,可最後卻是憂心大夫人安郡縣主會掛心,適才有那一問,便釋然了。果然是心地善良的姑娘,離開燕北這麼多年,依舊記掛著安郡縣主、
“我在京中,時時刻刻都念著你的病,不知可有嚴重,或是咳血,有沒有尋著大夫醫治好。知曉你最是不喜吃藥,我沒有為你準備蜜餞子,不知你可有喝下去。直至你成親,我這提著的心,適才落了下來。你的妻子定然會細心細緻的照料你,你應當過得好才是。”柳傾娍聲情並茂的說出一番肺腑之言。
眾人都聽出她話中暗指龔青嵐不曾盡到妻子的責任,細心的照料夫君。
齊景楓神色漸冷,揮開她觸碰的手,清潤的嗓音,淡漠疏離:“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景楓……你還在怪我麼?當年你千百般的留下我,我卻依舊義無反顧的離開。你知曉,我那時候還小,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如今回來,便是見見你病好了沒有。畢竟,那時我受安郡縣主的囑託,伺候了你幾年。”柳傾娍神色悽惶,滿眼的痛苦,使眾人心生憐惜,只感嘆是個長情的好姑娘。
“勞煩費心,母親可有付你銀子?”齊景楓忽而開口,眼底平靜的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柳傾娍受傷的看著齊景楓:“我沒有……”
“柳姑娘無須刻意提及,母親僱傭了你,忘記付銀子。待會,我便讓掌櫃的給你送去。”齊景楓將囑託,曲解為僱傭。
柳傾娍氣紅了眼,他難道忘記了那幾年的相伴?如此的作踐她!
她再如何,也是鹽政道的女兒!
“景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