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踐。
收到信件時,她險些承受不住。讓齊少恆作踐了她的女兒,卻還不願給名份,哪有這等好事?
“嫣兒,母親定會為你做主!”沐氏眼底閃過厲色,她好不容易盼來的一個女兒,老爺疼惜她家中獨女,便將女兒隨了她的姓,免去沐家斷了香火。心肝寶貝般含在嘴裡護著,卻是差點兒害得她失去了女兒。
沐水嫣滿腹委屈無人傾訴,見著母親與兄長,淚水決堤一般的流淌,恨不能把這段時日的委屈一股腦兒的發洩出來。
“母親,女兒心裡好苦……”沐水嫣痛哭失聲,緊緊的抱著沐氏,哽咽的說道:“女兒錯不該不聽信母親之言,執意來此,落得這般下場。未得心中所愛,卻痛失清白。本來不想苟且偷生,可看著他們活的暢快,我怎麼能甘心就這般白白給作踐了?”
“大妹妹,哥哥會給你做主的。”許建青滿目怒火,恨不得將齊少恆給拆了。
“大哥……”沐水嫣眼睛紅腫的看著許建青,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許建青是前任夫人生下的孩子,難產而亡後。許昌順將沐氏娶為繼室,一手將許建青養大,他們兄妹的關係適才親厚。
“大妹妹,哥哥這就去找他算賬!”許建青是急性子,想一出做一出,轉身就跨出屋子,恰好碰見了聞訊趕來的齊少恆。
直接一拳頭揍過去,揍的齊少恆頭腦發昏,一時緩不過勁來。
他聽到遠在江南的舅母來了,心裡頭高興,可讓他們幫忙把母親接回來。可誰知,照面沒打,便吃了一拳頭。
“表哥,有話好說……”齊少恆心中隱約明白,怕是他們知曉了他與沐水嫣之間的事,連忙解釋道:“表哥,裡面有誤會。當時我躺在屋子裡,表妹摸黑進來,爬上我的床……啊——”話未說完,鼻子被揍了一拳。
鼻子裡一熱,流出了兩管血。
齊少恆也來了火氣,他本就是被算計,心裡一肚子火氣,哪能受許建青的毆打。兩人便在門口扭打起來,氣得趕來的老夫人心口憋悶。
“快住手!”老夫人跺著柺杖,呵斥道。
二人臉上都受了傷,目光陰鷙的互瞪了一眼,冷哼一聲,隨著老夫人進了沐水嫣的屋子裡。
沐水嫣瞧見大哥臉上的傷,捏緊了攏在袖中的拳頭,心裡對齊少恆的怨恨更深沉了一分。
老夫人與沐氏寒暄了一聲:“親家母,怎得來燕北,也不通知一聲,我們也好遣人去迎接。”
沐氏在江南與許榕透過信,十句有兩句是咒罵她,心底對她早有成見。如今,見她慈愛的目光帶著憐惜的望著沐水嫣,嘴裡彷彿塞了抹布般噁心。“來的突然,沒來得及通知。我就是來看看嫣兒,便不好勞煩老夫人興師動眾。”頓了頓,冷笑道:“多謝親家這段時日對嫣兒的照拂,我們許家感激不盡。”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磨擠而出。
老夫人卻是不客氣的受著了,笑道:“哪裡哪裡,我年事已高,不太中用。都是她二嬸孃的功勞,可沒有少費心思。”
沐氏怎會不知老夫人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將自己摘清,嫣兒的事情,她並沒有參與,都是許榕所為。
臉一沉,也不再虛與委蛇,直言道:“嫣兒在貴府發生這等事,你們卻將我們矇在鼓裡。不給她名份也罷,還逼著她去尋死。我好好的一個女兒,給你們作踐成這般模樣,誰瞧著都痛心,若不給個交代,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
老夫人何時被這般指著鼻子罵過?逼死了又怎樣?她就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女子,追男子追到別人家府中,還如此不自愛,與男子私通。死了也活該!
“親家這話可就不對,若她檢點自愛,規規矩矩在閨房,哪會發生這等事?你問她,恆兒可有勉強她半分?”老夫人說的極有底氣,因著她已經向齊少恆瞭解了始末,沉聲道:“你們家在江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當初沐姑娘相中了楓兒,楓兒已經娶妻,她便哭鬧,上趕著給楓兒做妾。若楓兒收了房,豈不是打你們的臉,便決然拒絕,誰知她會做出這等糊塗事?”
老夫人話裡話外都是說沐水嫣自作自受,又藉機數落她不檢點。若是教養極好的深閨女子,豈會哭鬧給人做妾?這便是自貶了身份,隨後遭到拒絕,心裡生怨,起了報復的心思,主動勾引齊少恆,發生了私情。
沐氏氣得呼氣不暢,差點背過氣去。
沐水嫣滿臉屈辱的淚水,可她不能反駁半分。這些都是實情,若她不妄想陷害齊景楓,要與他發生私情,以此要挾他娶自己,也不會發生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