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身體不大好,不適合長途跋涉。”
龔青嵐彷彿聽到一個笑話般,齊府生意主要是西域、江南、京都,這三個第二的收入,佔齊府一年總收入百分之六十,他豈不是在說笑話?
“人心不足蛇吞象。”龔青嵐嗤笑道:“老夫人,既然如此,便將家分了罷。按照協議來,若是不同意……夫君,咱們請燕王來,當年他也是做了見證的。”他們給臉不要臉,她又為何不能要挾?
果然,老夫人一聽燕王,立即變了色。
“就這麼說定了!你若再鬧,便搬出府去!”老夫人滿眼厲色的瞪著齊松,心中對龔青嵐更加不喜,惡聲惡氣道:“我的財產,與你們兩房全都無關。我愛給誰,你們都不許有任何的意見。”
幾人都緘默不語,算是預設了。
齊松心底雖是不服氣,卻也不敢辯駁。他最大的優點,便是識時務。倘若鬧下去,他當真會雞飛蛋打了!
老夫人滿意的頷首,將地契給了齊松道:“分了家,便將幾條通向大房的路給封了。你日子也不好過,我便隨著你侄兒一道生活。”
話落,齊松忍不住了,脫口而出道:“不行!你和他們過,財產定然是會給大房。母親,你就自個獨居,兒子會叫恆兒、安兒來伺候您,在您跟前盡孝。”
龔青嵐不知說什麼好,齊松這番話,無非就是想要霸佔了老夫人的私產。
不過,這樣也好。若是住在一起,老夫人瞧著她不順眼,指不定如何作!
“哦?若我沒有私產,恆兒、安兒,便不來伺候我?”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恨鐵不成鋼的剜了齊松一眼,不容置喙道:“就這般定了,明兒個我便搬去大房。”
一錘定音!
齊景楓握著龔青嵐的手,帶著她離開老夫人的屋子。齊鬆緊跟著出去,意味深長的看了龔青嵐一眼,陰陽怪氣的對齊景楓說道:“侄兒,你可要活長久一些,別到頭來,這死霸著的偌大家產,最後養了別的野男人和賤種!”
——
龔青嵐穿著蜜合色大朵簇錦團花芍藥紋錦長裙,烏鴉鴉的髮髻上斜插著一支纏絲點翠金步搖,皓腕上帶著一隻鎏金水波紋鐲子。
坐上去燕王府的馬車。
“大少奶奶,早膳您都不曾吃,先吃幾塊糕點果脯墊墊。”紅玉從櫃子裡端出準備好的糕點,擺在小几上。
龔青嵐沒有胃口,昨夜裡齊景楓接到長福傳來的訊息,便匆忙的離開,至今還未歸府。正巧老夫人搬家,她乾脆眼不見為淨,早早的出府。
在紅玉的督促下,勉強吃下一塊芙蓉糕,搖頭道:“可有打聽到大爺去了哪裡?”
紅玉與紅鳶面面相覷,低聲道:“長順半字不肯透露。”
龔青嵐眉頭絞擰,不待開口,平緩行駛的馬車,驟然加速,劇烈的顛簸起來。
龔青嵐被拋得撞上紅玉,雙手緊緊的抓著窗沿,冷著臉道:“發生了何事?”
“大少奶奶,馬兒突然發狂,不受控制。”車伕趕忙回答,一手攥著韁繩,一手不斷的抽打著馬鞭。
紅玉瞧著,差點兒沒氣昏過去。
“住手,快住手!你是心來的馬伕?馬兒發狂,你還可勁抽他,作死麼?”紅玉怒斥道,見車伕不為所動,壯著膽子出來,伸手想要奪回馬鞭。
馬伕趕著發狂的馬突然轉彎,紅玉身形一晃,朝一邊栽去。雙手死死的抓著車伕半個身子垂落在馬車下。
紅鳶看的心驚肉跳,連忙出來將紅玉拉上來。車伕卻是反手一鞭,照著紅玉的臉抽去。
紅玉發了狠,咬牙死死的用力攥著車伕,想把她摔下去,那就一起去死!
省的連累了大少奶奶!
車伕似乎瞧出了紅玉的用意,也不趕馬車,掏出插在馬靴裡的匕首,狠狠的朝紅玉的手掌扎刺。
紅鳶撲上來,抱著車伕的手臂,用盡全力的一口咬下去。
“啊——”車伕吃痛的叫出聲,匕首掉落在車板上。紅鳶見車伕彎身去撿,心頭一緊,一頭將車伕撞開,整個人重重的趴在車板上。撿到了匕首,同時脖子被扼住。
“紅鳶!”紅玉失聲喊道:“你回去,好好護著大少奶奶。”說罷,紅玉死死的抱住車伕的大腿,一手拔下頭上的銀釵,死命的扎刺車伕。
車伕忍受著痛苦,並沒有鬆手,反倒是馬車顛簸得紅玉快要支撐不住。
“啪!”
龔青嵐拿著小几上的碟子,對著車伕的頭砸去。
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