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沈清眠和那些人或物都不一樣,她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她生來就該被人捧在手心呵護,他願意寵著她,他想要走近她層層設防的心裡,和她過一輩子。
和沈清眠相處,他從來都小心翼翼,剋制著自己,眼底的暗潮湧動,從不顯露半分,一直都是陽光大男孩的形象面對著她,只為讓她放下警惕,能開啟心扉和他相處。
他知道沈清眠實質上是一個冷清冷心的人,明面上看著好相處,對誰都是一副語笑盈盈的樣子,仿若那些人有多得她重視一樣。一旦那些人沒有自知自明,擅自過界,她就會翻臉不認人,比如說她對那位可憐的男演員,就是如此。
因此對沈清眠,南寒總是格外的有耐心。在沒有走進她的心裡之前,就急急表露自己的心意,只會讓沈清眠困惱,討厭,排斥。
他也有一點不明白,這沈清眠總是在躲著他,即使她表現的不甚明顯,他也能略微看出些端倪。
他在片場從來都是一個陽光大男孩的形象,沒有一點攻擊型,先前倆人也沒有接觸過,她沒道理躲著他。
思來想去,他猜測是劉導從中作梗,提醒過沈清眠要遠離他。
沈清眠哪知道她在他跟前站了一會兒的緣故,他會有那麼複雜的心理活動。
她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他額前細碎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暗淡的光線下,他的神色也晦澀不明起來,只覺得他盯著自己的視線讓她頗有些壓力。
貼在臉頰上的頭髮溼噠噠的,讓她有些難受,她抬手把細發攏到了耳後,說道:“我回去了。”
不等南寒回應,沈清眠就欲離開,沒走上兩步,就聽到南寒道:“扶我一起回去吧,我暈,走不動路了。”
沈清眠狐疑地看了南寒一眼,對他的話不是很相信,他現在好端端地靠在牆上,神色自然,剛才和她說話也語氣正常,全然沒有醉酒的樣子。
南寒見她不信,苦笑道:“這是真的,你要不信,我走兩步給你看看。”
他往前走上一步,沒了依靠的身子就軟了下來,沈清眠離得他近,扶住了他,才沒有讓他與地面有親密接觸。
“你這回信了吧,”南寒證明自己沒有說謊,略有些得意,“我是勉強靠牆才站住的,剛抽菸也不過是保持清醒。免得待會兒迷糊過去,被別人佔便宜。“
沈清眠覺得南寒像個小孩似的,有些幼稚,為了證明自己真醉酒了,非得用這方法。和她好好說的話,她也能理解的,她心情有些好,“佔你便宜,不可能吧?”
聽到自己的魅力被人質疑,南寒急急道,“怎麼不可能了,剛你不知道,過道上經過好多個姑娘,都會多往我這兒看幾眼。還有些大膽的,直接就過來找我要電話號碼了。我那個時候腦袋暈乎著,估計說話也不利索,就乾脆把自己當雕像了,沒有理會她們,”他末了補充道,“她們都是一臉遺憾的走的。”
也就只有沈清眠,成天躲著自己。
沈清眠是面對面扶著他的,南寒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兩隻手有氣無力地在她肩膀上搭著。而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倆人近的不能再近,他嘴巴張張合合說著話,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耳側,癢癢麻麻的,讓她有些不適。
“嗯嗯,你最受歡迎了,”沈清眠敷衍道,“南寒,你把兩隻手移開,我換個姿勢扶你。咱們這樣,根本就走不了。”
南寒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話上,盯著她瑩白耳垂上的那一點紅痣,口渴似的舔了舔嘴角,心不在焉地道,“我剛才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靠在牆上,現在腿麻了。換了姿勢,也怕動不了了,你讓我再緩緩。”
“你快點。”沈清眠只希望他不要再說話,儘快從腿麻的狀態中緩過來。
她現在察覺到他們這個姿勢有多曖昧了,狗仔要是拍到了,八卦媒體肯定會大肆報導,她可不想被鋪天蓋地的緋聞纏身。
她輕輕推了推南寒,催促道,“要不你現在稍微跺跺腳,能緩解腿麻的症狀。”
南寒虛虛地抬起了腿,語氣悶悶的,“你還說我最受歡迎了,我看全劇組上下,就你最討厭我了。我請劇組人員吃飯,你沒有一次過來。我想找你探討一下劇本內容,一定是在劇組搭建的演藝棚內,原本來我的休息室或者去你的休息室都可以啊。現在天氣降溫了,就休息室溫暖一些,你還要在外頭探討劇本。就那麼討厭和我單獨相處啊。我又不是豺狼虎豹,這樣躲著我。長那麼大,還沒有人這樣躲著我。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