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驚詫,他該不是酒還沒醒吧。這絮絮叨叨的,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埋怨,埋怨他不理她,聽語氣還挺委屈的,像個小孩子似的。
她知道不能和醉酒的人多計較,道:“腿好點了嗎?”
南寒立馬道:“不好,一點都不好。你都不愛和我玩,你答應和我一起玩,不躲著我,我就走兩步。”
他撒嬌似的扭了扭身子,薄唇狀似無意地從她耳垂擦過。
沈清眠此時無暇顧及這點小細節,只覺得南寒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又多了幾分,她有些艱難地支撐著他。
在外人看來,沈清眠緊緊的擁著南寒,十分主動。
他餘光看到走廊拐角處,有一閃而逝的光,是鏡頭在燈光下的反光。有人拍到了他和沈清眠略顯曖昧的姿勢,他眼底笑意一閃而逝,頭往沈清眠的脖頸處靠了靠,臉朝著她的臉,在外人看來,倆人就是在走廊上擁抱,親密的接吻。
沈清眠覺得南寒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不會用那麼幼稚的話語威脅著他。面對這種醉漢,她只能順著他,道:“好好好,我跟你玩,我帶你回包廂。”
“那以我和討論劇本,對臺詞就去休息室,不要待在冷不啦幾的地方了。“
“好,都依你。”
“你說我們拍了那麼長的戲,算是朋友嗎?我這剛來演藝圈,沒有什麼相熟的演員,就和你拍戲最多了,”南寒追問道,“我們算是朋友吧,是吧。”
看這架勢,沈清眠要是不回答,南寒會不依不饒地問著,她無奈道:“……嗯,是朋友。”
南寒得意的笑笑,“既然我們倆算是好朋友,我以後要叫你清清,一聽就知道我們倆是好朋友。”
“隨便吧,”沈清眠對此時醉酒智商就直線下降的南寒特別寬容,好聲好氣地道,“腿還麻不麻了。”
南寒動了動腿,道:“不麻了,清清,我們回去吧。”
“……好。”
沈清眠讓南寒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則抓著他的手,摟著他的腰,腳步踉蹌的朝包廂的方向走去。
南寒的臉一半隱在黑暗裡,看不清神色,那略顯涼薄的唇微微上翹,有些邪氣。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從古至今,這句話都適用啊!
今天他這兩杯酒喝得不虧,藉著醉酒的由頭,他向沈清眠也討要了不少好處。
他閉上了眼睛,身體全憑沈清眠指揮。
那個老演員要的角色,也不是不能給他。
……
沈清眠艱難地把南寒送到了包廂,說道:“他喝醉了,我洗手間走廊上碰到他的,順便把他帶回來的。”
劉導點點頭,“辛苦小沈了。”
劉導站了起來,輕易地把南寒扶到了椅子上,讓他坐下。南寒身子有了依靠,一放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他目光復雜地看了眼南寒,這小子酒量不錯,這麼容易就喝醉了?
又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老演員,這個老演員雖愛喝酒,但從來都不喜歡灌年輕演員的酒,這兩個人別不是有什麼交易吧。
劉導想了想,這南寒大概是自導自演了一場英雄救美,想要取得小沈的好感吧。
這南寒,真是讓他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撥打了南寒助理的電話,讓其把南寒送回酒店。
過了半個小時,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紛紛與劉導道別,打道回府。
……
沈清眠訂的是第二天九點的票的機票,回到家臨近三點。
她沒有提前向陳幽透漏自己要回來的訊息,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算起來也有三四個月不見了,不知道他現在變化大不大。
前天倆人還透過電話,陳幽告訴自己,他期末考了年段第一,獲得了幾所學校的保送資格,正在考慮選哪一所學校。
孫嫂也告訴她這段日子,陳幽好好吃飯不挑食,又長高了。
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陳幽過得很好。
算了算,系統也離開自己快四個月了。到現在也沒有迴音,可真是無情,一談戀愛就把她給忘記了。
她開門進了屋裡,房間裡開了空調,暖洋洋的。
廚房裡,孫嫂正在做菜,聽到客廳處傳來了動靜,下意識地往透過半透明的門,往外探了一眼,看到是沈清眠來了,驚喜的放下了鍋鏟,把火開小,用手擦了擦圍裙,拉開廚房門朝她走去,道:“沈小姐回來啦。”
“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