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敢去招惹她。此時又拿到了鑰匙,心情也算不錯,便灰溜溜地走了。
蘇清荷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她的雙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黑夜中,她的眉頭鎖得緊緊的,一顆心煩躁又不安。她平日裡的月假都來得及時,現在卻推遲了好幾日,真是萬分擔憂她是懷上了。
翌日,鍾飛揚手中攥著從蘇清荷那裡得到的鑰匙,趁著伍叔外出的當兒,獨自一人偷偷地溜進傅嵐禹的書房去。他敏捷地靠近了書房的門,目光往四周警覺地掃視著,見空無一人。便將鑰匙從衣襟裡逃出來,手忙腳亂地試著。
然而,鍾飛揚試了好半天,別說打不開書房上的鎖了,連插進鎖孔都插不進去。他氣憤地罵了一句,只想找蘇清荷問個明白。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道令他膽戰心驚的聲音,他的腳像是有千斤重,登時無法邁開步伐。
“賢侄,你在這裡做什麼?”
伍叔本想出去辦事,但是想起他今日換了衣服,書房的鑰匙還放在他屋裡的秘處藏著。他向來都是隨身攜帶鑰匙的,自是不放心,立刻折身返回。沒想到,當他進了毓堂,卻不見鍾飛揚的身影,心裡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伍叔想起之前寧桐跟他提醒了兩次的話,不覺多加了一個心眼,想去書房那邊看看,好把心放回肚子裡。不曾想,他萬萬沒想到,鍾飛揚在書房門外搗鼓著那把鎖,似乎是要撬開的樣子。
鍾飛揚慢慢轉過身子,由於緊張,腦袋裡一片空白,手中的鑰匙也沒來得及藏起來。伍叔便明朗地看到了他手中的那把鑰匙,他眉頭緊皺,質問道:“你這鑰匙是從哪裡得到的?”
鍾飛揚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搖搖頭,欲言又止,終究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伍叔臉上的神情除了深深的失望,還有明顯的憤怒,他指著鍾飛揚的鼻頭叱罵道:“好個賢侄,我這還真是引狼入室了。”
伍叔將鍾飛揚一把推開,自己細細地檢索了下書房的鎖頭,見沒有一絲被撬開的痕跡,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鍾飛揚被伍叔一推,瞬間清醒過來,他見伍叔已然是徹底懷疑自己心懷不軌了,張揚出去亦或是被趕出去與,他就功虧一簣了。狗急跳牆之下,他什麼後果都顧不上去顧慮,目光瞥到花籬邊上的一塊大石頭。
見伍叔在仔細地檢索著那把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鍾飛揚便快速走過去,拿起那塊石頭,眼見就要朝伍叔的後腦勺砸下去。
突然,伍叔轉過頭來,他嚇了一大跳,愕然道:“你、你想幹什麼?”
鍾飛揚一頓,眼見伍叔就要出聲喊人,他想也不想,那塊大石頭徑直朝著伍叔的腦門砸下去。伍叔的腦門頓時是鮮血噴湧,他摔倒在地,虛弱地著。
鮮血濺到鍾飛揚的臉上和眼睛上,一股血腥味撲入他的鼻息中。他心裡感到深深的恐懼,然而更多的卻是快意。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將手中的石頭一下一下砸在伍叔的腦門上,直砸到伍叔的腦門血肉模糊,直砸到他再沒有呼吸的跡象,鍾飛揚才住手。
鍾飛揚將石頭扔下,嚇得滾到一邊去。幸虧,傅府裡禁止下人出入傅嵐禹的書房。鍾飛揚神情猙獰地起身,愣愣地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
他反應過來後,將手中的石頭掉丟,稍微一想,他便快速動起手來。他將伍叔的屍體抱起來,放在花草中。然後又將砸伍叔的那塊石頭兇器撿起來,用手挖了一個坑,將石頭埋進去,又舔平了土坑。
然後,他四處尋找鏟子,打算就在書房這邊挖個坑將伍叔的屍體埋了。他害怕這會兒有人會看到他,因而尋到鏟子後,手中握著鏟子蹲在伍叔的屍體邊,一直等到天黑後,才開始動手挖坑,將伍叔的屍體埋了進去後,又動手將那些血跡清洗乾淨。
做好這一切不軌後,鍾飛揚失魂落魄地跑回毓堂,躺在床上,他的腦海裡全是血腥的一幕,一閉上眼似乎就看到伍叔向他索命來了,因而一夜也不敢入睡。
鍾飛揚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要儘快將傅府歸為己有,否則只會夜長夢多。如今,他最受不了的便是受著噩夢的困擾。
然而,在黑夜中,那張戴著銀色面具下的雙眼閃著凌厲的光,他像個幽靈一樣,躲在暗夜中,目睹了這一切。
夜鬼發出低沉陰森的笑聲,似乎還看不過癮眼前的好戲。但是,他能夠很清楚地預測到,在傅嵐禹離開金陵城的這段日子裡,傅府將不得安寧。如果他有幸從京城回來,從張正的眼皮底下活著回來,只怕傅府早就易主了。
卻說,夜鬼從鍾飛揚下手砸伍叔的當兒便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