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火鳳樓遠近聞名,明日我帶你去火鳳樓嚐嚐鮮。”
豎日,傅嵐禹果真帶著蘇清荷坐上馬車去了火鳳樓。這日,陽光正好,在這還未入暖的當兒,曬曬太陽自是一件無比愜意的事情。
寧桐正好忙活好了生意上的事情,偏巧今兒又有夥計請假,她自是頂替上了。見這會兒沒有多少客人,她搬了把椅子坐在陽光投射到的地兒,懶洋洋地曬著日光。
“掌櫃的,請開一間雅房。”
聽到聲音,寧桐睜開了眼,急忙起身欲要熱情招待。然而,一看到那身黑色的衣服和那張冷淡的冰塊臉,寧桐心頭便浮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話音才落,寧桐看到後頭月白色長袍的男子和一位青衣女子款步而來。一見到他,寧桐忍不住低撥出聲,說:“是你?”
傅嵐禹一看是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見她一身女裝嬌俏輕靈,好似清風裡飄來的一隻精靈仙子。嘴角微微一挑,客氣道:“原來是池姑娘,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
寧桐見對方這次倒是客氣,便也以禮相待,有模有樣地說道:“我是在這火鳳樓打工的夥計,你們樓上請。”
傅嵐禹一行人上了二樓的雅間,蘇清荷疑惑地問道:“表哥,你和那位姑娘認識?”
“不過一面之緣罷了。”
說話間火鳳樓的夥計已經將火鍋煮起,桌子上又擺滿了新鮮的蔬菜魚肉了。待食物煮熟,夥計替他們盛到碗中。蘇清荷喜湯,便盛上一整碗的湯水,等著湯水涼快的當兒,夥計自是又替他們煮別的食物。不想,手忙腳亂間,不小心將蔬菜的盤子一推,正好將蘇清荷面前的那一碗湯一滴不剩地倒在了她的衣裳上,幸好湯已經涼快,不至於受傷。
蘇清荷發出一聲尖叫,急忙用手絹兒擦拭身上的湯漬,黑羽見此,喝道:“這麼不小心!”
夥計嚇得連連求饒。寧桐在樓下聽到了雅房裡傳來呵斥,知道事情不妙,忙上樓招待。推開門看到傅嵐禹俊臉上浮現一絲的不快,黑羽還在呵斥夥計,而那位姑娘忙著擦拭衣裳。寧桐只好賠笑道:“真是對不住,是我們招待不周了,這頓飯就當做我們火鳳樓的賠罪之禮,請三位多多擔待了。”
見傅嵐禹臉上沒有一絲表示,曉得是不甚滿意,寧桐便對那位姑娘說道:“姑娘,我看你這衣裳都溼了,你若是不嫌棄,我前些日子剛好新做了一身衣裳都還沒穿,這會兒跟我去換換如何?”
蘇清荷是個有些潔癖的人,見衣裳上沾著油漬,自是受不了,便也不顧那麼多點頭同意了。寧桐將她領到自己的房中,把新衣裳拿出來替蘇清荷換上,不忘道歉道:“我看姑娘面色慈柔溫婉,想來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姑娘和那位月白色長袍的公子看上去就如玉樹瓊花一般般配,姑娘在他跟前說兩句好話,那公子定然會依了姑娘的意思。”
蘇清荷就因為聽了和表哥是玉樹瓊花這些話心下便對寧桐產生了好感,果真不再計較這倒湯之失,嬌羞一笑,說:“謝謝你借我這身衣裳,竟正好。就是為了這身衣裳,我也該感謝姑娘,自是不會去計較那小事。”
寧桐跟蘇清荷換好衣裳又來到了雅房,蘇清荷在傅嵐禹耳邊說了幾句話,見表哥點頭,心下除了歡喜就是得意。表哥果真依了她的話,可見表哥心裡大概也是歡喜她的。突然,她想到方才表哥說跟那姑娘只是一面之緣,心下便好奇起來,目光移到池寧桐身上,問道:“姑娘,你既和我表哥有一面之緣,覺得我表哥如何?”
寧桐一愣,冷不丁遇到這麼一個問題,當下卻脫口而出道:“不正經。”
傅嵐禹和蘇清荷不覺將目光都移到寧桐身上,直逼視著她。寧桐心下自是後悔自己多嘴,趕緊賠笑,說道:“我意思是說,這位公子不是那麼容易靠近,不親近,不親近。”
不待他們再說什麼,寧桐招呼道:“我想客官還沒吃幾口菜,我就不耽誤你們了,告辭。”話音落盡,她便快步走出雅房。
050 託付
傅嵐禹一行人從雅房裡出來,走在最前頭的是他本人,蘇清荷緊跟在他身後,落在後面的是黑羽。
他們下了樓,傅嵐禹不過客氣地對寧桐微一點頭,便目不斜視地走出了火鳳樓。蘇清荷對寧桐柔柔一笑,微急促地對她說道:“今日多謝姑娘這身衣裳了,待我回去讓丫鬟浣洗乾淨再送過來。”言罷,不待寧桐回應便歉然一笑,緊跟著去追她的表哥。
黑羽將飯錢付清,冷著臉問道:“池姑娘,我家表小姐身上的那套衣裳多少銀錢?”
寧桐擺擺手,故意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