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的冰塊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必了,你家表小姐若是喜歡,就當做我的賠禮。若是不喜,差人送回便可。”
黑羽略一猶豫便提步離去。寧桐望著這三人的背影,嬌俏的小臉上恢復了常色,喃喃自語道:“這位表小姐倒是對她的表哥很上心呢。”
正說話間,守齊從裡間走出來,聽寧桐口中說的話,好奇地問道:“小桐,你怎麼就曉得那位小姐很傾慕那位公子?”
寧桐略一驚,將銀子收進錢櫃裡,抬頭一看守齊穿著齊整,那鬢髮分明是特地整理過的,再一瞧他那如今健碩挺拔的身形,才注意到,這兩三年的時間,守齊已經出落成一個少年郎了。
守齊見妹妹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不好意思地問道:“我臉上可是有什麼髒東西?”
寧桐嘻嘻一笑,輕快地問道:“哥,你今兒打扮得如此帥氣,可是佳人有約?”
守齊帶有輪廓的臉一陣羞意,緊張地說道:“胡說什麼?我是去給江大娘家送豆腐去。”
寧桐一看到守齊心虛和紅到耳根的臉,當下忍不住笑出聲來,但還是急忙止住笑聲,故作正經地說道:“哥哥說的對,是給江大娘家送的,不是給小玉送的。”
守齊嘿嘿一笑,見瞞不過妹妹,又不好意思在糾結在這件事情上,當下轉移話題,問道:“小桐,你猜透我的心思不是難事,只是剛才那幾位客官看著面相像是第一次來咱們火鳳樓,你如何就曉得那個姑娘的心思了?”
寧桐自信地笑了兩聲,對著守齊頭頭有尾地分析道:“方才我在雅房裡招待那三位客人,看到那個姑娘看著她的表哥時,眼睛裡的愛意好似能掐出水來。一個女人,只有看著她心中極其愛慕的人,才會流露出那種渴望的眼神來。再者,當她聽聞我跟她表哥有一面之緣的時候,竟然當面問我對她表哥的感覺。你覺得,一個大家閨秀能不顧矜持當面問這個問題,定然是擔心她表哥被我搶走了。”
寧桐捋了捋自己的鬢髮,瑩白如玉的小臉上洋溢著輕快的笑意,頗有幾分自戀地介面繼續說道:“雖然她表哥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我為人很是有底線,萬萬不會去做那打鴛鴦的棒子。再者呢,我這天生麗質之姿,自然也是看中對方的品質,萬萬不是隻看外貌不管其內在的性格。我將來要嫁的人呢,那必然是疼我愛我懂我,對我回饋同等情意,對不相干的女人不屑一顧的男子。”
守齊在一旁哈哈一笑,輕拍了下寧桐的頭,將她從憧憬中叫醒,說道:“是是是,憑我們家小桐的智慧和美貌,必是會找到如意郎君。”
寧桐嘻嘻一笑,望著走出火鳳樓的守齊,不忘調侃道:“哥,趕明兒就把小玉娶回來吧,天天往江大娘家送豆腐,只怕人家如今都吃膩了豆腐了。”
話說,這幾日池源夫婦到老家處理一些田租資金的事情,自然火鳳樓就交由寧桐來打點,她正好藉此機會在家中一邊招待著顧客一邊休息,暫且將手頭上其他的生意買賣擱置一邊。
三天後,許氏夫婦將老家中田租的事情處理好便回到了火鳳樓。寧桐這才開始繼續操心著她手頭的買賣。這日,她正在豆腐鋪視察的當兒,怡紅樓跑來的小廝喊她去怡紅樓一趟,說是徐媽媽有要緊的事情同她商量。
寧桐本想回去換了男裝再去,但小廝催促道:“池姑娘,咱們從後門進去,不會被人瞧見的。”
寧桐聽罷便跟在小廝後頭,片刻便到了怡紅樓的後門,小廝帶著寧桐七拐八拐地就到了徐媽媽的房間裡。
徐媽媽揮手示意小廝退下,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水,眼角的皺紋似乎加深了不少,語氣卻是不急不緩,“丫頭,你來了。”
寧桐見她老人家愁容滿面的樣子,疑惑地問道:“徐媽媽,這會兒把我急急叫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徐媽媽不答反問,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寧桐女兒裝的打扮,不覺又細細打量起來,但見她柔順的青絲垂到腰際,額前幾縷碎髮微微粘在細汗上,一雙清冽的大眼神采奕奕,鼻尖挺立,薄唇小嘴,一張白皙的小臉上五官恰到好處,身上那一股輕靈自信的風度好似清晨裡清拔的一株水仙。
她微微一笑,讚歎道:“丫頭,你若是認真打扮起來,就是我這怡紅樓的花魁也該給你比下去了。”
寧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越發著急,催促道:“徐媽媽,您老莫不是生生地叫我來取笑我的?”
徐媽媽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實情,“小丫頭,咱們合作了這大半年,我自是曉得你的為人和能耐,也給你介紹了一些大主顧,聽聞大夥兒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