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位子。”趙翰仰天大笑,“枉我為她做了這麼多的事,以為她真心待我,原來都是假的。”趙翰看了眼地上的如意糕,有些許的動容,自嘲地說道,“想不到我趙翰竟也有今天,該值得珍惜的原來一直不是她!”
周荷心裡一喜,以為李錦然與趙翰走的這樣近,自己定是要再多用些努力才能接近他,卻不料如今李錦然親手推開了趙翰。想到不久之後李錦然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她只覺得暢快極了。趙翰低頭看如意糕的樣子並未逃過她的雙眼,她知道此時什麼該說什麼該做。她彎下腰將散落的如意糕一塊塊地撿到食盒裡,神情傷感悵然,淚如玉珠般滑落在臉龐,低聲泣道:“小荷生性愚鈍,學東西又慢,為學做這如意糕已兩日未睡,心想只要你能吃到小荷親手做的,什麼都是值得的!小荷自知在你心裡比不過姐姐,可如意糕哪裡惹到你了。”她不用帕子去擦眼淚,只任它流淌,繼續說道,“吃了如意糕,萬事如意。可你不要它,就是不要小荷。”
地上的如意糕還未撿完,周荷便被趙翰緊緊地抱在懷裡。周荷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卻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推趙翰。趙翰哪裡能被她推開。周荷拗不過,只一個勁兒地流淚:“小荷只想跟你在一起,姐姐若是要那正妃之位,你給她便是。”
趙翰忽地緊緊地擁著她,將頭抵在她的發上,似是不信地問道:“你只想跟我在一起,哪怕我一無所有?”
周荷點了點頭,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說道:“姐姐不想你再娶別人,你可以不娶我,只要那個人是你,哪怕讓我一輩子只能暗地裡與你在一起,也都心甘情願。”
“小荷,你怎這樣好,若是錦然……”趙翰的話還未說完,周荷便踮起腳尖吻住了他。
“四殿下,小荷只想對你一人好。”她面色潮紅未褪,提起裙襬就要往亭子外跑去。然才有動作便被趙翰拉住了手,周荷嘴角揚了揚,卻低著頭故作害羞。
趙翰從她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語氣溫柔地說道:“再過幾日便是賞花大會,你會來嗎?”
“你可會去?”周荷嬌羞地問道。
“會,到時候我跟二哥都去,人多才熱鬧。”趙翰說道。
“我才不管別人去不去的,只要你去,我便去。”周荷眼裡光華璀璨,從衣袖裡遞給他一個木盒子,便掙開了他的懷抱向前跑出去。
趙翰將盒子開啟看了看,竟是一個繡著祥雲圖案的荷包。他嘲諷地笑了笑,為了正妃之位,周荷可謂煞費苦心,想到她剛剛與自己的親密接觸,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擦嘴唇。正欲抬腿走人,便聽見身後一陣笑聲傳來。趙翰眉頭皺了皺,似是對這笑聲心生不悅。
“看不出周荷對你倒是存了些心的。”因趙翰是背對著李錦然,所以她並未看見他有何表情,見他面對著周荷離去的方向,竟連身後有人都未曾察覺,忍不住暗諷地說道:“可是在她的溫柔鄉里出不來了?”
趙翰不知李錦然在他身後站了多久,也不知周荷方才吻他時有沒有看見,只聽著她冷嘲熱諷的語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從前都是女人奉承討好他,何時受過這種氣。這些日子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本就打破了自己的底線,如今又被她這樣這說。他轉過身一臉怒容地看向她,正欲開口。便見她蹲在地上環抱著自己,低垂著頭不知再想些什麼。他正在氣頭上,哪裡想到要去安慰她,只冷冷地看著她。
“她總有那樣的本事,才來李府就能贏得所有人的心。趙灝初次見她便被迷了心智,甚至為了她跟我對立。我只當他未曾經歷過女人,被她迷惑實屬正常。可你呢,如今連你都與她郎情妾意纏纏綿綿,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李錦然自嘲地笑了笑,“若不是我親眼看見,你還想騙我到什麼地步?”
趙翰心中的怒火因她這番話瞬間熄滅。他以為李錦然當真刀槍不入,卻不想再堅強也不過是個女人,見她此刻消沉的面容,嘆了一聲將她扶了起來,輕聲地說道:“明明是你讓我用此計將她捲進來的,怎的她上了套,你又開始埋怨我。”
“我只怕你到時捨不得了。”李錦然悵然地說道,“她連吻都給了你,必是做了一番掙扎,你卻不曾推開她……”
“我說你怎地忽然發起脾氣,原來是看到這個。呵!周荷雖有美貌,可到底是個藏著心思的狠毒角兒。若不是在她身上有利可圖,這種女人我向來是避而遠之的。”趙翰看著她面色疲憊,又道,“不是睡了嗎,怎又出來了?”
“做了個噩夢,不敢再睡了。”李錦然本是在他走後確實睡了過去,卻反反覆覆地做著同一個噩夢,從床上驚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