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呵呵。”柴慕文虛弱地一笑,道:“什麼苦不苦的。我就覺得渾身都疼,最重要的是,心疼。”
眼睛一轉,柴慕文看著大廳之中那些被鐵血衛抓來的人,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冷厲,“我沒想到,柴家,居然已經腐朽到了這等地步!”
柴慕容輕輕一拍柴慕文的肩膀。
柴慕文下意識地咧了咧嘴。
在敵人面前,他可以忍下所有的痛楚,但在自己人面前,他不介意流露出自己稍顯軟弱的一面。
而且,隨著柴慕容的歸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對痛的感覺比前些日子被柴慕端折磨的時候要強烈了許多,動一動就會感覺到比死還要可怕的痛楚。
男人蛋疼的疼,讓許多男人記憶猶新,且印象無比深刻。
那絕對稱得上是人間最痛之一。
柴慕文雖然沒有蛋疼那般疼,但也差不了多少,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處處都疼。
這身上所有痛楚加在一起,讓柴慕文覺得自己還不如蛋疼一陣子呢。
因此,當柴慕容拍下手的時候,柴慕文已經做好了隨時迎接那確實已經堪稱生不如死的劇痛。
但是,出乎柴慕文意料的是,柴慕容這一拍,並未讓他感覺到半點疼痛,非但如此,他還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意從柴慕容的手掌之中傳出,進入了他的體內。
只是瞬間,柴慕文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痛楚正在飛快地消退著。
痛得久了,柴慕文頓時感覺精神一振,身體無處不覺得舒爽,只是因為骨骼和筋盡斷,身子暫時還動不了。
微微抬頭,柴慕文恰好看到柴慕容溫暖的笑容。
柴慕容笑看著柴慕文,道:“八哥,你先輕鬆一下,待解決了這些傢伙,我再讓你徹底擺脫痛楚。”
“好!”柴慕文點了點頭,隨即便又看向了大廳中央。
他要親眼看著柴家的這些蛀蟲和東頂閣的人怎麼走向滅亡的。
緩步走到大廳深處,柴慕容在柴辰風下首位坐了下來。
雖然他是柴家真正的掌權之人,連家主的任命都由他完成,但名義上,柴家還是家主最大,也就是柴辰風最大,所以,柴慕容給予了柴辰風足夠的尊重。
坐好後,柴慕容習慣性地眯起了眼睛,嘿嘿笑了兩聲。
只是兩聲笑聲,卻讓大廳中央還醒著的人全都是身體猛地一顫。
忽然,柴慕容伸出手指,點過幾個人,淡淡地道:“你們,出來。”
那幾個被柴慕容點到的人,像是被某種力量給凍住了似的,僵在了原地,居然沒一個人動彈。
柴慕容眉頭一皺,道:“你們,出來!我不想再說一次!下一次,你們就再也不用出來了!”
所有人都聽出了柴慕容話語之中飽含的殺意。
幾個人猛地打了個寒戰,哆哆嗦嗦地邁著極小的步子,一步步向著前面挪去。
“快一點!”柴慕容低喝道。
他可沒時間跟這些傢伙磨。
幾個人再次猛地顫抖了一下,腳步加快了許多,走到前面之後,也不用柴慕容再說什麼,撲通,一下子全都跪了下來,低著頭,沒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你們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嗎?”柴慕容淡淡地問道。
幾個人沉默著,或者說,是根本不敢說。
“好。”柴慕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道:“你們不說,那我來說。你們身為柴家旁系,本應尊主脈為主,且絕對擁護柴家主脈之人。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在柴慕輕奪權之後,你們居然對柴慕輕極盡諂媚,說服柴慕輕,讓柴慕輕將對欲要逃離柴家的主脈人的懲罰權交給你們。我倒是想問問,什麼時候起,旁系的人,可以騎到主脈頭上了?”
幾個人渾身顫抖得越發厲害,想要張嘴說些什麼,但是發現嘴抖得太厲害,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就是想要討饒都做不到,一個個都快急哭了。
“你們可知道柴家家規是怎麼寫的?”柴慕容完全不理會那幾個人,自顧自地道:“你們犯了對主脈大不敬之罪,罪當處死!”
死字剛落,幾個人身體一僵,也不抖了。
對於生命的渴望,終於戰勝了內心的恐懼。
他們全都將頭狠狠地磕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嘭嘭嘭……
一聲聲沉悶的磕頭之聲一次又一次地砸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誰都明白,那幾個人,包括他們的家人,全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