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的……”老乞丐很是豁達的揮了揮手,繼續往前走去。
岑若秋匆匆的將那請柬拿去給釋真看。
“真是令人髮指!”釋真不等看完那請柬,便氣的渾身發抖,他手握成拳,把那張請柬竟然硬生生給捏碎了,“我須彌山千百年來,何時曾受過這等屈辱!”
“釋真師兄,我看此時必有蹊蹺,你我萬萬不可魯莽行事!”岑若秋道。
那空一直在靜靜的看著,一路上他是沒少說話,不過漸漸的他也發現釋真和岑若秋兩個心事重重,似乎沒什麼心思跟他聊天,因此他也就強忍住了,倒是非常想念那個碎碎唸的金丹子。
“嗯!”釋真強忍住一口惡氣,緩緩的點了點頭。幸虧現在他身穿便服,而且他素來為人低調,江湖上並無人認識他,因此便假作是應邀前來的尋常人等,與岑若秋一起摻雜在這些人中往山上走去。
須彌山山高萬仞,高聳入雲,整個山巔都被雲霧和積雪繚繞著,從山腳下根本就看不出它的本來模樣。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條,其他地方全都是絕壁,並且此處地勢極高,就算是修真之人,若不到那靈寂境界,根本就無法在此處馭物飛行,若是勉強飛起來,只怕不到半山腰便被這寒風給吹跑了,而且越高處空氣越稀薄,根本無法呼吸。
一步步的沿著盤山路走上山門,每走一步釋真心裡就痛一分,在半路上他居然還看到了帶著半張鐵面具的姬遠,此時的姬遠已經成了萬劍山莊的代莊主,說是代,其實也就算是了,因為除了姬遠,萬劍山莊已經無人能出任此位了。
作為曾經的三大派之首,萬劍山莊莊主更迭本是一件很轟動的事,只可惜萬劍山莊五年來迅速的敗落下來,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因此姬遠繼任莊主,也是悄悄默默進行的,並沒有通知其他人。
不但繼任十分的低調,姬遠的性情似乎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釋真的記憶中,姬遠是一個常常把笑話掛在嘴邊的人,他的臉上似乎永遠都帶著微笑,走到哪裡都能把人逗樂,可是現在的姬遠臉上帶著一張面具,不苟言笑,甚至在與釋真四目相交之後依舊是漠然的走過,這令人心裡不由得痛惜著。
“唉!”走著走著,釋真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
“釋真師兄,怎麼了?”岑若秋輕聲問道。
“時移世易,物是人非。”釋真低聲道,“看看我們昔日風光的三大派吧,如今一個比一個光景慘淡,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岑若秋皺眉不語,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也回答不了。
“我看,肯定是有人在搗鬼!”空說道,“或許是你們的敵人吧,你們人類的心思向來都是最複雜的,捉摸不透,這也是我們討厭你們的原因之一。”
空說完便竄竄跳跳,往前走去,將釋真和岑若秋遠遠拉在身後。
空的話語雖然有些刺耳,但是被釋真和岑若秋聽在心裡,卻都不由得愣了愣。是啊,空說的沒錯,人的心思太複雜了,為了一己之私,他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人們常常把妖獸和畜生掛在嘴邊,總是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卻不知在那些所謂的妖獸和畜生眼裡,他們才是可憐可悲可恨之人。
“我怎麼覺得,事情很不對頭呢?”釋真和岑若秋一邊緩緩的往上走著,一邊皺眉說道。
“釋真師兄,你也覺察到了麼?”岑若秋的眉頭也是皺的高高的。
“魔教開始反攻了。”釋真低聲道。
“是的,這一次戲臺上的主角只怕就是洛行雲,還有那個鬼命。”岑若秋道。
“這個鬼命究竟是何許人也?”釋真皺眉問道,“我以前從未曾聽說過他!”
“誰知道呢?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一個跳樑小醜,如今登上臺面了。”岑若秋道,“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這一次能夠有轉機,救出師父他們也說不定呢。”
“希望如此吧。”釋真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須彌山上極冷,他們每撥出一口氣都能在空氣中迅速的結成白霧,縱然是以岑若秋這樣的修為,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了。
臨近山門時,岑若秋和釋真就看到了分列兩旁筆直站立的血魔神教弟子,他們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質袍服,手裡提著各色武器,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上山的這些人們。
修真界的人之所以會應邀前來,原因多種多樣。修為高,性子清高的人自然不會被血魔神教的淫威所嚇到,不過當今世上正爆發前所未有的災難,他們也是出於一種責任心,所以過來看一看。更多的則是出於害怕心理,一些修為普通,無門無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