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蒼月點了點頭。
“江寒夜,你一定要小心!”岑若秋看著江寒夜的眼睛說道。
“放心!”江寒夜笑了笑。
依舊是帶著小白,江寒夜緩步走上橋。那浮橋是由兩根鐵索固定在河兩岸的樁子上的,是一座木板橋,江寒夜剛踏上去,那橋就吱扭吱扭的搖晃起來,這時恰好一陣風吹過來,河水被那風吹的起了波瀾,嘩啦啦的拍打著橋墩子和河岸,分外的恐怖。
走了幾步,江寒夜身邊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他漸漸的把心情放輕鬆,小白緊緊跟隨著他,兩個就這樣在橋上緩緩走著。整個河面寬闊無比,走了許久江寒夜都沒有看到對面的橋墩子,不知不覺他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走到河中央了。
就在這個時候,水裡忽然間傳來一陣波動,他睜大眼睛看去,隱約看到一條龐大的黑影在紅色的河面下迅速的擺尾游去。
“來了。”江寒夜的手在小白頭上按了按,這是他們的訊號,意思就是讓小白準備好,有情況發生了。
“嗚嗚!”小白嗚嗚叫著作為呼應。
嘩啦啦!
又是一陣水波聲,這一次聲音從河水下面傳出來,緊接著江寒夜又看到一條黑影從橋下的河水裡游過去,又是一條,再一條,這片刻功夫,江寒夜發現居然有七八條黑影在他腳下的河水裡徘徊著,透過血紅的河水,江寒夜還能看到幾道藍色精光,那應該是眼睛。
這些黑影大小不一,有的大概只有幾尺長,有的甚至有一丈多長,它們似乎是在耐心的等待著,等待最佳時機的來臨。
闞蒼月站在橋頭,手裡舉著月神弓,她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應該是自從江寒夜踏上那座浮橋開始。
“不會有事吧。”岑若秋情不自禁的說道。
“你上去。”闞蒼月說道。
“什麼?”岑若秋一愣,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闞蒼月會跟自己說話。
“快,上去!”闞蒼月皺眉催促道,由於情急,因此她的口吻肯定是溫柔不到哪裡去的,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個性子冷淡的女孩子。
岑若秋的臉色變了變,她咬了咬牙,還是聽了闞蒼月的話,抬腳踏上浮橋。其實岑若秋也是個性子高傲的女孩子,但是不知為何,在闞蒼月跟前她總是無法高傲起來,大概跟她們兩個之間那玄妙複雜的關係有關吧。
岑若秋走上浮橋之後才發現,在風中這橋搖擺的是那麼厲害,雖然岑若秋身上有功夫,但是她還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調入那血紅的河水中。
岑若秋這一路走來十分的平靜,因為那些鱷魚都被江寒夜吸引過去了。
“你上去!”闞蒼月又對姬遠說道。
姬遠平素灑脫慣了,再加上師父失蹤之後,他又做了代掌門,因此平時都是他管人,哪裡有被人這樣呼喝過?因此聽了闞蒼月那話,心裡就不太舒服,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眼下他有更要緊的事要做,也只好把這口氣強吞入肚子裡去。
“小心……”江寒夜輕輕的挪動步子,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這些鱷魚身上散發出來極強的殺氣和飢腸轆轆的感覺,儘管之前它們剛剛吞噬了那隻老鼠精和那頭山豬。
小白脖子上的毛全乍了起來,看它的樣子,好像隨時準備撲進河裡跟那些鱷魚大幹一場。
鱷魚越聚越多,沒多長時間,在江寒夜周圍就聚集起來十多條鱷魚,這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浮橋在晃動,是鱷魚開始攻擊了嗎?他低頭望去,發現那些鱷魚還在猶豫著,似乎還沒選準角度和時機。
“不是鱷魚,那麼……”他忽然間想到岑若秋他們,於是回頭去看,果然,在月色中江寒夜看到身後有兩條身影正一前一後的緩緩移動著。
江寒夜本來想開口罵人,可是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我既然先上來了,那麼鱷魚們的注意力肯定也就都被我吸引過來了……蒼月姑娘果然是好心機,只是不知我腳下這群鱷魚究竟該怎麼處置?”江寒夜一隻手裡攥著梵天尺,他已經幾乎快要忍不住發動攻擊了,然而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鱷魚還是江寒夜都在隱忍著,一旦有人有所動作,後果都不堪設想。
“不,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江寒夜暗暗對自己說道,“這裡橋面不平整,踏板又多有腐爛,一旦一腳踩穿,那就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了。”想到這裡,他還是忍住了出手的衝動,繼續緩緩緩緩的行進著。
河岸上,闞蒼月手裡的月神弓弓弦上已經聚滿了白色氣箭,那是一捧箭,而闞蒼月的額頭上,則有豆大的汗珠不斷順著她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