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辦?去哪裡想辦法?玄龜那老傢伙懂這個麼?”金丹子又開始嚷嚷起來了。
眾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真慘!”金丹子也沒轍了。
江寒夜向各位長老欠身說道:“無論如何,多些各位前輩了,我有事,先要出去一趟,就此告辭。”江寒夜說完便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金丹子緊緊追上。
“主人,你要去哪裡,做什麼?”他問道。
“我要去一趟須彌山,金丹子,這一次你還是要留下,因為這些人不能就這麼丟給你的族人,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大麻煩,我要你幫我一個忙。”江寒夜道。
“主人您說!”金丹子最樂意幫江寒夜做事了,雖然他經常都是幫倒忙。
“我要你幫我把他們送到血魔神宮去,況神醫就在那裡,說不定他能想出什麼對策。”江寒夜盯著金丹子,“這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因為他們都是沒有行為能力的人,而且又都是武者,說不定發起瘋來就會出什麼事。這樣的重擔我也只能交給你了,拜託!”
金丹子被江寒夜這幾句話弄的立刻就激動起來,他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很是認真的點頭道:“主人,你儘管放心,我金丹子就算跌破腦袋也會完成這個任務!”
“靈兒也跟你一起,你最好再找幾個你的族人陪著你,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江寒夜再三叮囑,當他看到腳邊的小白後又對金丹子說道,“小白也跟你們一起。”
“好吧!”金丹子咬牙道,“任重道遠,不過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的!”
安排好了一應事務,江寒夜便獨自往須彌山行去,一路上的時候他心裡就在想,須彌山到底會是怎樣一幅情景,釋真和那些和尚會不會已經醒過來了……在未知答案的時候,人總是會在心裡做出各種猜測,可是答案有時候總是會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在山坡下往上看的時候,江寒夜就已經看到有一些黑點在緩緩移動,由於距離比較遠,所以看不真切。當走近一點之後,他才吃驚的發現,原來那些黑點竟然是一個個的人,他們行動遲緩,舉動僵硬,眼神呆滯,但是卻又不是行屍,因為江寒夜分明看到他們身上都披著厚重的僧袍。
這些人全都是在家之人,他們頭上都有長長的頭髮,可是身上哪裡來的僧袍?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一個,他們覺得寒冷,自己找了來穿。可又奇怪了,既然覺得寒冷,為什麼不進廟裡去,反而要在這裡遊逛呢?
抱著各種疑慮,江寒夜緩緩往上行進,當他走過一個又一個人身邊的時候,發現了很嚴重的問題,這些人竟把他當作透明人,似乎根本就看不見他,又或者是看到了卻不當回事,江寒夜心裡不由得一沉,暗道:“大事不妙了。”
還未進山門,他於寒風中聽到了隱約的人語聲,似乎有人在輕聲細語,仔細聽去,他聽到了如下話語:“來,大娘,把這件衣服披上,不然會冷的。”
這聲音柔和輕盈,好像是久病初愈的人一般,不過縱使是這樣,江寒夜還是聽出了這是誰——釋真。
總算有一件能夠讓他興奮的事了,江寒夜加快腳步,咚咚咚走上臺階,推開山門,看到了眼前這一幕令他吃驚又感動的景象:院子裡東一片西一片,到處都搭滿了窩棚,一個個窩棚下還燃著炭火爐,許多平民正裹著被子躺在窩棚裡,釋真和幾個小和尚正懷抱著僧袍挨個窩棚去分發。
“釋真。”江寒夜叫道。
釋真本來正在給一位老太太發寒衣,聽到有人叫自己,他的動作便僵硬了一下,緩了緩才直起身子,慢慢回頭來看。釋真本來是四大門派裡新生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在三派會武的時候就已經嶄露頭角,不但如此,他還胸懷寬廣,為人善良誠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加好人。
釋真緩慢的動作讓江寒夜心裡打了個問號,不過他還是笑著走上去:“釋真師兄,你好了?”
“江……”釋真疑惑的看著江寒夜,他用手指著他,似乎是認識,但是一時又回憶不起來,過了片刻之後才笑哈哈的說道,“你是萬劍山莊的江師弟麼?”
“我……我正是。”江寒夜回答道,“這裡都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才發覺寺廟裡多了這麼多老百姓,沒有辦法,你也知道須彌山的氣候嚴寒,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武者在這裡若是不做防範只怕也受不住。”釋真憨厚笑道,“於是我就跟師兄弟們一起為這些人做了些棉袍禦寒。”
江寒夜與釋真站在雪地裡攀談了片刻,他終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