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做什麼,心裡都決定要報答這狼妖……”
“老龜你……”雷天對於老烏龜和自家的恩怨糾葛是完全不清楚的,一直到現在他聽到老烏龜說起往事,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老烏龜都要堅守在自己身旁,也真正的明白了,為什麼父親在臨終前會安排這隻看起來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老烏龜來做他最後的奴僕,其實老烏龜根本不該是奴僕才對,他應該是朋友,是長輩,想起往日對待老烏龜的種種,雷天心裡愧疚萬分。
狼冢聽的動容,他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老烏龜,目光中滿是敬佩。
“那隻烏龜就是我了,而那隻狼妖則是主子的祖先。”老烏龜聲音沉重而沙啞,對於往昔的回憶,讓他顯得更滄桑了,甚至於連他背後龜殼上的綠毛都變得那樣滄桑。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雷天,口中說道:“狼冢大人,現在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會呆在他身邊了吧?”
“我明白了,只是替你不值。”狼冢聽後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呵呵,狼冢大人,這世上的事,只要你做了,就沒有什麼值與不值,有的只是是非對錯而已。”老烏龜說道,“因為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
“那麼,你這麼堅持,是對還是錯呢?”狼冢盯著老烏龜問道。
“對。”老烏龜沉默片刻,這時候雷天心裡緊張萬分,他生怕老烏龜口中會說出‘錯’這個字眼,及至聽到老烏龜的話之後,他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對?就憑他?說實話,若不是家祖與你有緣,我那日根本都不會見他,就算見了,也會將他大卸八塊,丟進黑海里喂鯊魚!”狼冢說道。他的聲音語調十分平緩,平緩的就像是聊家常,然而就是這樣的口吻,卻說出了那麼冷酷殘忍的話。
“你!”雷天怒不可遏,那暴脾氣又要發作,可是當他看到滿臉滄桑的老烏龜之後,不知怎的竟然強忍住了。雷天或許不厲害,但是他絕對不是膽小鬼;雷天或許不聰明,但是他絕對不會做蠢事,在大是大非上,他是明智的。
“狼冢大人,我家主子雷天大人,雖然他年紀尚幼,修為不夠,但是他身上卻有其他妖獸身上沒有的東西。”老烏龜說道。
狼冢聽了這話,露出個嘲諷的笑容來,他上下打量著雷天,對老烏龜說道:“老龜叔,我說這些話並非是要反悔,既然我狼冢答應了你,自然就不會再退縮,跟某些家祖不同,我們犬族是完全忠誠和耿直的。我只是奇怪,這個傢伙究竟有什麼好,能讓老龜叔你為他家效力這麼久,再說了,時間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多大的恩情也泯滅了吧?”
“呵呵,狼冢大人,你和我家主子只是因為祖上的恩怨而彼此仇視罷了,其實你們兩個身上也有許多共同點。”老烏龜說道,“這個需要以後你們相處之後才能知道,我現在是想說,我家主子他正直,保護弱小,雖然脾氣暴躁,卻從不會拋棄家人,這就足夠我跟在他身邊了。”
“哦。”狼冢哦了一聲,“或許吧,哦,海岸到了……”
“報!報告大人,岸邊好像有些傢伙在朝我們打招呼!”這時一隻小犬妖急匆匆的走進來對狼冢彙報道。
“哦?”狼冢站起身來,從舷窗往外看去,果然看到幾條身影正在岸邊礁石上大聲呼喝著,只是由於黑海海風太大,他們的聲音多半都是飄散到了各處了。
“咦?”老烏龜也湊近了看,他不由得愣住了,“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狼冢道。
“他們就是我所說的人類小友,聰明伶俐而且頗有才幹,在這一次的起義中,會幫助我們不少,不過他們不是應該在池州城內的麼?”老烏龜皺眉道。
“管他呢,先靠岸再說,看到我賢弟沒有啊?”雷天也張著頭看去,一邊看一邊問道。
……
“他們來了,先看看再說吧。”姬遠望著濃霧中那三艘正在緩緩靠近海岸的黑帆大船對岑若秋和闞蒼月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岑若秋說道。
船靠岸,踏板被搭在海邊和船舷上,幾個‘人’緩緩從甲板上走下來,其中兩個姬遠和岑若秋等認識,是雷天和老烏龜,但是更多的他們卻不認識,因為那些都是人身狗頭的傢伙,看起來怪異又兇惡,兇惡中還帶著點搞笑。
“讓若秋上前搭話。”闞蒼月低聲說道。
姬遠白了她一眼,雖然闞蒼月是女孩子,但是姬遠可完全沒有什麼禮讓之心,現在的他神經質又愛嘮嘮叨叨,經常會說些讓人意外的話。
闞蒼月指定岑若秋去搭話是有她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