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龐,他聽說過“黑狐”其名,也知道黑狐的槍法無人能及,卻沒想到是一個女人。他道:“你憑什麼證明影現在在你手中?”
“我從來沒有說過你的女人在我手裡,我只是說過,我知道你女人的訊息。”
影子死死盯著黑狐的眼睛,他想透過黑狐的眼睛證實這個女人的話是否屬實,片刻過後,他道:“我接受你的挑戰!”
靜謐陰鬱的墓地,兩人遙遙站定,隨著夜色的深入,迷霧越來越濃,漸漸將兩人的身形隱去。
不知名的夜鳥傳來一聲悽慘的鳴叫,兩股強烈的氣息在墓地瀰漫開來,滲透進迷霧之中,陰鬱的迷霧有了一種無法承受的重,而迷霧在不知不覺中變質成為濃烈的殺氣。
殺氣瀰漫,人已在殺氣中消失。
“砰……”突兀的槍聲在西郊墓地響起,子彈將迷霧燃燒,在虛空中留下一條悽紅耀亮的軌跡。
迷霧中,一道寒芒乍現。
是刀,飛刀,速度比子彈還要快!
“鏘……”
飛刀與子彈相撞,火星四射,刺耳之聲在墓地上空迴響不絕,同時也照亮了兩條黑色身影。
影子站在原地未動,黑狐眼中閃過興奮的神芒,因為這是一場她渴望已久的對決。身形飄動,快若靈狐般從原地消失,融入不可揣測的迷霧深處。
同時,槍聲連響,在尖銳的嗚嘯聲中,五顆子彈飛射而出,拖著長長亮麗的尾芒,從五個不同的角度,牢牢鎖定影子站立的方位和可能移動的方位。
影子沒有動,其實動與不動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很無奈地一口氣。
黑色的披風無風飄動、展開,如一塊黑幕出現在虛空中,將五顆逼近的子彈掩蓋、吞沒,子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這時,黑幕中一聲錚鳴響起,一柄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了出去。
只是一柄飛刀,但讓迷霧深處的黑狐有著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那種感覺捉摸不定。她的思維竟然有了十分之一秒的停滯,但槍中的子彈還是射了出去,不是一發,而是六發。
六發子彈竟然有三發是射向飛刀,而另外三發才是射向黑幕中的影子。
讓黑狐感到驚喜的是,自己的判斷完全正確,前面兩發子彈只是貼著刀面滑過,並沒有抑制住刀的殺勢,第三發子彈才真正地瓦解了飛刀的殺勢。
幾乎與此同時,另三發子彈也洞穿了展開的黑色披風。
所有的一切幾乎都在眨眼之間發生。
披風緩緩下落,然而黑狐卻沒有看到披風后面的影子,正自驚愕間,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你輸了!”
“這不可能,你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子彈還要快?”黑狐驚駭萬分地道,她確實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叫影子!”
“可……”黑狐想再說些什麼,可她知道再說任何話都已沒有意義,擺在她面前的是不能相信但又必須相信的事實。她無奈地苦笑道:“好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但我不能保證你一定能夠得到有關你女人的訊息,如果她已死了的話。”
影子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有一種強烈的被欺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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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雲層中穿行,容易讓人產生往天堂去的錯覺。影子一直固執地認為人死後是有歸宿的,這種歸宿不同於基督的進入天堂,也不是佛陀的輪迴,那是經過長途孤旅後的迴歸,迴歸一種安詳的寧靜。在地面的時候,他更多的體驗是被遺棄的孤獨和陌生,他常常不能讓自己的靈魂迴歸自己的身體,而處於一種懸浮狀態。他感到周圍的世界並不屬於他,所生存的空間是一種虛幻的存在,隱約中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他殺人的時候,當他看到被殺之人生命在一剎那終止的時候,他會有那種迴歸的安詳,因為那飛昇的靈魂在迴歸的時候有著片刻的帶著他的迴歸。
黑狐告訴他,在赤道附近有一個古老的部落,部落已經存在五千多年,一直與世隔絕,維持著原始的生活狀態,並沒有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而發展。部落裡有一種很古老的職業——魔法師。黑狐說,只要他的女人沒有死,魔法師便可以幫他找到她。影子無法確定黑狐的話是否屬實,但作為目前惟一的希望,他只得相信黑狐的話。
現在,在脫離地面的飛行中,他不可思議地體驗到了迴歸的安詳,他睡了過去。
黑狐看著這個靠在自己肩頭的男人,鼻中發出一聲輕笑,她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