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風道:“是的,這裡是軍部,並不是皇宮,我也不是陛下或是皇后。”
褒姒道:“那軌風大人可知挾持公主是犯了什麼樣的罪嗎?”
軌風依然不冷不熱地道:“我知道,但目前,這裡是公主最應該呆的地方。”
兩人相隔足有五丈之距,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兩人視線之間輕盈地舞動著,使兩人各自看到的對方顯得有些支離破碎。
褒姒沒有說話,一進帝都她就察覺到了異樣。不管從德昌看到自己時的反應,還是守城將士眼中所透露出的敵視目光,她早已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義無反顧地坐上了馬車,並讓月戰、殘空也上了馬車。此時,軌風言語中所透露出的東西,足以證明發生了不平常的事。
月戰、殘空也早已站在了褒姒的身側,他們的敏銳洞察能力並不比褒姒弱。
半晌,褒姒開口道:“軌風大人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軌風道:“陛下早有命令,若是公主回到帝都,立即拿下!”
“本公主不明白軌風大人的意思。”褒姒道。
“公主不用明白,我也不用明白,只須知道,這是皇命,皇命不可違!”軌風十分堅決地道。
褒姒一陣冷笑,道:“本公主只是怕,有人在假傳父皇之命,有何圖謀不軌之心。”
軌風道:“公主有此想法,我也無法作過多的解釋,我只知依命辦事。”
褒姒道:“我要見父皇。”
“陛下說過,公主沒有必要見他,陛下也不會見公主。”軌風道。
褒姒用盡各種方法,竟然不能從軌風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西羅帝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褒姒心中惴惴不安。還有哥哥,他會不會有事?不,她必須弄清楚這離開的兩個月中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褒姒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道:“軌風大人想怎麼樣?”
“依照皇命,將公主收入軍部大牢。”
“依照習慣,皇族中人不應收入天牢,什麼時候改為軍部大牢?”褒姒輕慢地道。
“此事非比尋常,再說這是皇命。”
褒姒輕笑一聲,道:“又是皇命。本公主只是擔心,以軌風大人的能力沒有辦法將本公主收入軍部大牢,反而會誤了自己的性命。”
軌風道:“我勸公主最好不要有任何反抗之心,我不保證不會對公主造成傷害。”
褒姒大笑,道:“軌風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笑聲中,無數地面的雪花飛了起來,與空中輕盈飄落的雪花相撞。
虛空頓時變得囂亂,漫天的雪花毫無章法地到處飛舞,天地之間變得混沌不清,而近在咫尺的人完全被紛亂的雪花所淹沒。
囂亂之中,軌風感到有股無形的力量在侵進自己的身體,欲對自己的思維進行影響。
軌風知道,那是褒姒公主以精神力驅使風雪欲擾亂自己的心神,發動精神力攻擊,他也早已知道,褒姒公主素以超強的精神力進攻著稱。而他更知道,褒姒公主的進攻只是一種擾亂策略,真正的攻擊並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月戰與殘空,也只有月戰與殘空才是他的最大威脅。但不可否認,褒姒公主的精神力進攻容不得他有絲毫怠慢,只要被她找到絲毫破綻入侵心神,他所面對的結果惟有死亡。
囂亂的風雪在軌風身周打旋,不得近他之身,他已為自己撐成了透明的防護結界。
紅如烈焰的斗篷筆挺地沿著他修長的身形垂地,那長長的銀白頭髮披在斗篷外,襯托出他的冷靜與孤傲。
而在西羅帝國,軌風正是以冷靜、孤傲,甚至怪戾著稱,他從不屑於皇權貴族,但他又偏偏成為掌握西羅帝國軍部的首臣,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而褒姒之所以對軌風言語的無禮沒有絲毫怪罪之意,也是因為早已瞭解其性格,就算是在安德烈三世面前,軌風也是一樣。
第十四章 召風使者
第十四章召風使者
軌風又何以如此自傲呢?因為在西羅帝國,他從來沒有將一個人放在眼裡,他之所以成為西羅帝國的軍部首臣,是西羅帝國惟一的皇子漓渚的推薦,而他上任之後,也從未讓任何人失望,有的只是別人的敬畏。西羅帝國之所以有幻魔大陸最大的疆域,是因為在軌風領導下的軍部,從未嘗試過什麼叫做失敗。
所以,軌風選擇獨自一人面對褒姒、月戰、殘空,他有這種自信。
'提到西羅帝國惟一的皇子漓渚,有必要交代一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