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不能夠再說什麼了,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百口莫辯,但他心中還存在一線希望,那就是朝陽的判斷能力。他相信朝陽不會如此便懷疑他對魔族的忠誠,但他又想起了白天朝陽對他所說的活,這一線希望又變得很飄渺了。
安心眼中殺機陡現,道:“那我現在就殺了你,向聖主證明我的清白!”
說罷,安心的手疾電般向月戰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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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
驚天望著遠處的安心與月戰,道:“他們打起來了,安心魔主似乎沒有背叛魔族,大師是不是估計錯了?”
驚天轉而望向無語,他怎麼都不相信安心背叛魔族這一事實,只是礙於朝陽之面,不敢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而今晚他們來此,正是朝陽的主意。驚天實在不明白,朝陽為何會懷疑安心對魔族的忠誠?隱隱中他感到此事與無語有關,所以問向了無語。
無語沒有直接回答,道:“他們已經發現我們的到來。”
驚天道:“無語大師是說他們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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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望向朝陽,他見到朝陽的目光不帶任何表情地看著遠處兩條激戰在一起的身影,驚天摸不清楚朝陽此刻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的心“怦怦……”跳著,暗暗為安心擔心。
這時,只聽朝陽道:“上次他們也是在此處見面嗎?”他的眼睛仍是望著遠處的兩人。
無語知道朝陽這話是問他的,道:“上次無語所見的也正是此處。”
驚天驚愕地望向無語。原來此事真的與無語有關,但他不知無語回答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安心上次已經與月戰見過面?難道安心真的已經背叛魔族?安心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抑或,是無語在撒謊?以無語的身分,根本沒有任何撒謊欺騙的必要,這也不像是無語的性格所為。
驚天心中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脫口道:“既然他們上次在這裡見面,為何這次又同在一個地方相見?難道他們不怕被發現麼?如果安心魔主真的背叛魔族,應該十分小心謹慎才對,怎會如此粗心?這樣簡單的問題連我都想得到,何況是安心魔主?”
無語道:“沒有人說安心魔主已經背叛魔族,我們只是想知道安心魔主為何要與月戰相見,聖主需要的只是一個解釋。”
驚天一時變得無話可說,“原來從來沒有人說安心背叛魔族,是驚天自己在想,但又是誰在引導著驚天這樣想的呢?這些人站在城牆頭上,不就是對安心的懷疑麼?而這一切又是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彷彿沒有人懷疑安心,難道是安心自己在讓人懷疑?
驚天不再說什麼,他陡然發現自己此刻變得很蠢笨,有一種強烈的被玩弄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連這一個玩弄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朝陽與無語此時都只是看著遠處激戰的兩人,惟有櫻釋,在看著的同時,眼中帶著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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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戰不是安心的對手,雖然他有著無人能及的超強意志與卓越的劍術,但安心不是易星,他不是安心的對手。
數百招過去,月戰身上已多處受傷,左肩胛更是被安心的手硬生生撕下一塊肉來,他手中之劍完全被安心快捷無比的進攻壓制住,無法施展,每每是在險中求生,但月戰臉上沒有絲毫即將敗北的表情,在木無表情中隱隱透著一絲無法覺察的笑意。
但就是這種無法覺察的笑意,讓安心的進攻一輪快過一輪,每一輪進攻也變得更為狠毒,欲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
安心此時心中只有惟一的意念:無法如何,都必須擊殺月戰!可月戰的修為雖然不如安心,但安心要想盡快殺死月戰也是很難做到。畢竟月戰的師父是天下,而他越是想盡快殺死月戰向朝陽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越是難以達到目的。一向性格沉穩的安心此刻已有了不該有的浮躁,也正是由於他的浮躁,使每次必殺的進攻都變成了無功而返。
而月戰所選擇的策略也是避其鋒芒,不再正面與其交鋒。
是以,一時之間,彼此尚沒有出現勝負即分的跡象。
安心是不能夠讓事情就這樣繼續發展下去的,他知道,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就越是不利,聖主對他的懷疑也就越大。特別是人人都可看出,他的修為遠遠高出月戰,這不能不讓人想到,他們之間的拼殺是一場表演。可他偏偏又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何,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