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戰即將要死在自己手下之時,對方總能夠死裡逃生,似乎像是月戰對自己的修為有所保留,又像是他自己的原因,又好像是有人在暗中幫助月戰。總之,有著一種力量在左右著他的進攻、月戰的躲避,他的進攻雖然每次都是全力施為,卻總顯得不能暢快。
安心恍然間明白,決定著這場勝利的不是他,也不是月戰,就算他真的殺死月戰,也不是他的勝利,而是有人在暗中利用這場勝利達到某種目的。確切地說,是達到讓朝陽不信任他的目的。所以,在他每次對月戰形成絕殺之時,儘管表面看來他總是有意或是無意地為月戰留下一條生路,而事實上為月戰留下這條生路的決不是他自己,是由其他人讓安心不得不在關鍵時為月戰留下一條生路。而“他”為月戰留下的這條生路,顯然是無法逃過朝陽犀利的眼睛的。
這是何等險惡的用心?!
安心不禁想起了他曾用“精神遙感入夢術”對怒哈之子的控制,但這隱藏著的人顯然比他還要高明,修為也比他更為高深,但這個會“精神遙感入夢術”的人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他?!”安心心中不禁一震,對月戰的進攻頓時一滯。
而月戰此時趁機倒退後掠。
只聽月戰木然地道:“安心魔主可要記住我對你所說之話,你的兒子天衣及思雅現在都在空城。”說完,便橫空飛掠而去。
安心心神一收,正欲追趕,心中卻聽到一個聲音響起:“安心,你一向可好?哈哈哈哈……”
“九翟!”安心不由得驚呼道,腳下對月戰的追趕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他四處張望尋找著,卻根本沒有發現他心裡說話之人的身影。
安心站立著,他的心開始無限地往下沉,望向遠處城牆上的朝陽,而此時朝陽已經轉身往城牆下走去,他知道事情已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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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府議事廳,此時燈火通明。
安心走了進去,無語、驚天、櫻釋、朝陽此時都在,還有風、火、光、金四大精靈。
該來的人似乎都已經來了。
除了朝陽與無語,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顯得很沉重。當安心走進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安心身上,隨著安心腳步的移動而移動。
安心在朝陽身前三丈遠處站定,道:“聖主。”
朝陽輕慢地道:“安心魔主有話要說是吧?趁所有人都在,最好能夠把話說清楚。”
安心道:“安心不知該如何說起,但安心對聖主、對魔族的忠誠從未動搖過。”
朝陽不動聲色地道:“是嗎?既然你對魔族有著絕對的忠誠,那就先談談今晚為何要與月戰見面,然後為何又與他相戰,最後怎麼讓他跑了?”
安心抬頭望向朝陽,道:“聖主仍在懷疑安心?”
朝陽毫不掩飾地道:“借用無語大師的一句話:沒有人懷疑你,大家只需要一個解釋。”
安心不由得苦笑一聲,道:“聖主以為安心能夠解釋清楚麼?所有人都在懷疑我,誰能夠相信一個被懷疑之人自己的解釋?”
朝陽道:“這得看你給大家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安心道:“該解釋的,安心上次已經向聖主道明,今晚安心之所以離城與月戰相見,是被人用‘精神遙感入夢術’所控制,完全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所為,非安心要與月戰相見。”
第二章 魔主之師
安心此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不是說以前沒有人注意他,而是所有人看安心的目光有所改變,確切地說是目光所包含的含義,包括驚天在內,似乎沒有人相信安心這合乎事實,但不合乎情理的解釋。以安心對“精神遙感入夢術”的修為,竟然有人對他使用“精神遙感入夢術”,這顯然有些匪夷所思,令人不敢相信,也沒有人會想到安心口中所說的會是這樣一個解釋。
安心見眾人的反應,接著道:“我知道不會有人相信我的,安心向聖主道出這件事,不是為了想得到聖主的信任,而是為了讓聖主注意一個人,這個人叫九翟,是安心曾經的師父。”
“九翟?你的師父?”朝陽道。
沒有人聽說過這個人,也從沒有人聽說過安心提起自己的師父。在眾人的意識中,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人,陌生的名字,而這樣一個人會是驚天的師父嗎?還是安心有意編造出來的?沒有人可以下斷言予以證明,更重要的是師父何以要對自己的弟子下手?
安心道:“是的,正是九翟對我施以‘精神遙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