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拎著小白兔的兩隻長耳朵,同它共舞了起來,時不時轉個圈圈。
長裙在夜色中飛舞,腳步輕快得像精靈。
小八:再好看也只是個醉鬼。呵呵,久違的魔音好像馬上就要來了……果然,下一秒,南潯一邊拎著小兔子轉圈圈,一邊哼唱了起來,“發飛法,發哇飛法 ,發哇發,發發哇,哇發發 發哇發唉……發發哇,發哇發哇,發哇發啊啊唉,哪幾哪,哦哦拉幾拉,哪哪哪哦哦哪幾哪啦啦幾啦啦啦幾嗯嗯嗯……”連最高的海豚音都飈上去了,乾淨空靈的歌聲直衝雲霄,整個青竹峰都彷彿為之一顫。
第919章 阿冥,不要老誇我
說實話,好聽,是真好聽。
歌聲乾淨,空靈。
就是——這聲兒太高了!還帶著迴音一般,聽著悲慼戚的,加之現在已經是晚上,那聽著可就有些……
驚悚了。
小八第一次聽南潯唱的時候,那歌聲比這低了好幾個度,調子也歡快不少。
能吸引百鳥起舞,那歌聲能驚悚麼?
可今兒卻不知怎麼了,南潯的調調高得都快震飛靈魂了,聽著也有些悲傷。
血冥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在這一刻幽暗深邃,如同兩個黑洞,一眼望不到底。
等到南潯一曲高歌之後,她鬆開了兔子耳朵。
那兔子終於得到解脫,飛一般地跑遠了,很快便消失不見。
南潯坐在酒罈子旁邊,沒有再灌酒,而是望著夜空發呆。
血冥走到她身後,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她。
南潯往後仰頭,對上星空下他俯瞰過來的俊臉,眼睛恰落在他纖薄的唇上。
她吃吃一笑,“阿冥,你擋住我的亮光了。”
血冥將她快要仰倒的頭扶正,挨著她坐下。
“師父似乎有心事,可否與我說說?”血冥的眼睛裡倒映出女子的影子,小小的,很清晰。南潯眉眼彎彎,搖頭道:“不算什麼心事,年幼時容易悲秋傷春,不過一點點小事就覺得天要塌了,世界都灰暗了,那時候聽到這首歌,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卻覺得裡面那種絕望壓抑的情感跟我挺像的,我最喜歡的是後半部分近乎發洩的高音。
可惜啊,我不是歌唱家,別人唱出來的是絕望的發洩,我唱出來的大概是鬼吼鬼叫,但效果達到了,每次這麼‘尖叫’上一陣後,我的心情就很舒暢。”
血冥道:“不是鬼叫,師父唱得很好聽,像仙音。”
南潯盈滿水的眸子斜睨他,輕笑道:“阿冥,你總這麼誇我,我會飄上天的。”
“你飄便是,等你下不來的時候,我也飄上去找你。”
南潯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她就說小徒弟不是悶葫蘆,這話說的真討人喜歡。
南潯笑了一陣後,接著道:“後來啊,等到自己越長越大,才發現,你曾所以為的苦難不過爾爾,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東西,我們不應該浪費時間和心情在那些無聊的事情上。”
“美好的東西?如我這般俊朗的人也算嗎?”血冥突然問了句。南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喝多了,才會覺得小徒兒的表情如此溫和,聲音也低柔好聽,那雙幽黑的眼裡在夜空下綴著光點,還有星星點點的笑意,看得久了,最後似匯成了一條河,比今晚的星空還要明亮。
南潯一晃神,伸手掐了掐他的俊臉,笑嘻嘻地道:“是啊,阿冥長得真好看,每天看著你這張臉,師父的心情都特別好呢。”
血冥道:“那你每天便多看看。”
南潯唔了一聲,“阿冥要快些修煉,等你日後出名了,我想看你穿別的衣袍,到時候阿冥肯定更俊。”
血冥看著她,點點頭,應道:“……好。”
“為師頭有些暈,大抵真是喝多了,我先帶小萌回洞府歇息了。”
血冥聞言,目光第一次落在醉倒的夭小萌身上,淡淡道:“她已是桃花峰的弟子,師父留她在這裡不好,不若我送她回去?”
南潯想了想,嘆道:“那你便送小萌回去吧,你們師姐弟兩人還未敘舊,下次你可以去桃花峰找她,我……我就不去了。”
血冥目送南潯進入洞府後才帶著那醉鬼走了,直接用術法將夭小萌定在劍上,御劍飛往桃花峰,看到一個桃花峰女弟子後,便將昏睡的夭小萌拋了過去,淡淡道:“她同我師父喝醉了。”
那女弟子滿臉緋色地瞅著血冥動作迅捷地將人拋來又飛走,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
莫非……這